大概一个时辰之后。
紫阳县城外三五成群的村长聚在了一起。
“看福广县的阵仗,怕是真有瘟疫了。”
“我婆娘就是福广县的人,他家离我们县不远,我偷偷摸摸靠近看了一眼,那边的村子几乎都空了。”“妈的,这若真是瘟疫,我们肯定要倒霉。”
……
“关键是这场大火,草药都被烧了。”
“这赔偿可是能让我们一辈子翻不了身。”
“娘的,我敢打包票,这肯定是城内商户故意放的火。”
“前几个月的秋粮征税,搞的大家饭都吃不起,他们明明有粮食都不卖,就等着涨价的。”
“该死的。”
“县衙竟然也不管。”
……
“呵,管?”
“怎么不管,明日肯定要拿我们进大牢里,逼我们赔偿草药。”
“搞不定这一遭,不但赔银子,还要连累家人。”
……
“娘的,这紫阳县待不下去了。”
“我准备带着家里人进山里,去青州府了。”
“最起码还能活命。”
“我可不想进了大牢里,刚娶的媳妇被逼卖进青楼,被城里那些混蛋操。”
……
“不错,现在瘟疫来了,草药又被烧了。”
“左右都是要命的事。”
“去了青州府,没准还能活命。”
“总好过在这里等死的好。”
一个个村长纷纷的商量着。
“只是我们是淮阳府的人,去那青州府,若是少数人倒是无妨,人多且常住那里,是违反大胜律的?”一个村长迟疑道。
“呵,留在这里轻则罚银,一辈子无法出头。重则赶上瘟疫到来,草药反而被烧,那是掉脑袋的大事。”
“那点罪又算什么?”
“要走大家一起走。”
“法不责众。”
“几个月之前的秋粮征税,乱民暴动,照旧免罪。”
“我们这算什么?”
“只要人走的多,就是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