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句话,代指了那退亲的张二郎。
当初和张二郎家结亲,也是因为看中张二郎是个读书人,觉得他品性上佳会是个好夫婿,结果还不是翻了车。
梁婧不是不相信这时代有好男人,只是她觉得想找一个和她合得来的无疑是大海捞针。
梁母哑口无言。
她当初只是听媒婆说得天花乱坠,加上梁父这人爱面子,觉得自家有个读书人当女婿也是好事,就这样在媒婆拉线下两家定了亲。
“那这回,就别找个读书人!”梁母想了想,道,“现在你哥在县里做生意也有些赚头,比在地里刨食强多了。咱这回就找个做生意的人也行,或者找个有手艺活的……”
就在梁婧被梁母拘在房里,探讨未来要寻找的对象时,柴子瑜正坐在张家的正堂里,神色莫名地看着张二郎。
张老头、张文山都站在一边,不敢直视这官威甚严的县令大人。
张婆子、张小弟和张大嫂都被关在房里,三人和一个襁褓里的娃娃面面相觑,不敢出门去看一眼,只暗暗竖起耳朵,试图听清楚正堂那边的对话。
张二郎被衙役请了上来。
因为他有了功名,所以见官可以不用下跪。
“张文宇?”柴子瑜淡淡道。
“回大人,正是学生。”张二郎尽量保持冷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地板,不敢抬眼和柴子瑜对视。
“你和宋家女婿朱尚华可有交情?”
“……有过几面之缘。”
“噢,那这些从你房中翻出来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柴子瑜接过福贵递过来的三封书信,随手翻了翻。
张二郎道:“尚华兄自幼喜爱读书,这些书信只是他偶然遇到困惑时,和学生互相探讨学问所写的。”
“其他书信呢?”
“没有了,我们本就只有几面之缘,交情不深。”
正堂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柴子瑜翻看书信的声音。
一目十行看完了三封信,柴子瑜笑了笑:“那就奇怪了,你这里只有三封他写的来信,而他家中却有十几封你写的回信。莫非你是见他不给你来信,你便一封封写过去催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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