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不过他是道士,会炼起死还魂丹,老徐想等敬王把你杀死了,再把你的尸首偷出来救活。”
&esp;&esp;“……”
&esp;&esp;有没有可能,人被杀,就会死呢?
&esp;&esp;听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
&esp;&esp;不过心意很好,祝青臣心领了。
&esp;&esp;他在宫里侍疾,不能泄露消息,所有人都以为皇帝病了,要倒台了。
&esp;&esp;如此危急时刻,他们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冒险进宫来救他,祝青臣很感激。
&esp;&esp;祝青臣亲亲热热地挽着他们的手:“那其他大人呢?他们也担心我嘛?我的人缘竟然这么好!”
&esp;&esp;老学官淡淡道:“想太多,人家又不认得你。”
&esp;&esp;祝青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sp;&esp;“敬王平素只爱游猎,与陛下并无二致,若是任由他搅弄风云,岂能安稳?”老学官压低声音,“虽说陛下不靠谱,但是敬王更不靠谱。”
&esp;&esp;“虽说陛下沉溺歌舞,但是朝臣进言都会听,敬王嘛……”
&esp;&esp;他们没有再说下去。
&esp;&esp;第一好的皇帝是明君,第二好的皇帝是听话的皇帝。
&esp;&esp;最差的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皇帝。
&esp;&esp;敬王正好属于最差的那一档,没人想保他上位。
&esp;&esp;祝青臣偷笑。
&esp;&esp;老学官继续道:“况且,殿试前夜,他将裴宣扣在府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esp;&esp;祝青臣抬起头:“你们怎么知道的?”
&esp;&esp;“裴宣那孩子自己跟我们说的。”
&esp;&esp;祝青臣震惊:“他……他自己跟你们说的?!”
&esp;&esp;“当时朝臣还有所犹豫,他出来说,敬王并非明君,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了。这样严重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拿出来开玩笑。”
&esp;&esp;“他还说,今日若是不阻止敬王篡位,明日被敬王打得鼻青脸肿的,就是在座诸位大人。后日被敬王召进宫中欺凌的,便是诸位大臣的子女。”
&esp;&esp;“他说了这番话,那些朝臣才肯进宫来死谏。”
&esp;&esp;祝青臣垂了垂眼睛,有些感慨。
&esp;&esp;这件事情,原本知道的人不多,就连柳岸也不清楚内情。
&esp;&esp;毕竟,好好一个学生,被敬王那样欺辱。
&esp;&esp;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实在有些难堪,若是有人传了出去,以讹传讹,往后提起裴宣,便叫人想起敬王。
&esp;&esp;他与敬王怎么都分不开。
&esp;&esp;祝青臣有意替他保守秘密,却不想,他自己说出来了。
&esp;&esp;他确实也没办法,为了劝动群臣,证明敬王并非良善之人,他只能这样选择。
&esp;&esp;老学官们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esp;&esp;祝青臣把几位老学官送到宫门前,扶着他们上了马车,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