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大可放心,如果你答应老夫,老夫保证整件事滴水不漏,一切仅限你我之间,如何?”
闻清澄心里冷笑,这种话拿去骗骗宫延那种傻子还行,还仅限你我之间,那谢元算什么?就连路都是他的书童带的,这起码就已经四个人知道了,怎能保证无外人得知呢?
虽这么想着,闻清澄却轻轻笑了下,看着邝太师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敞开天窗说量化,您让在下做此事,可是为了太后寿辰?”
因为原著里,当朝太后最是爱青铜器皿,每逢寿诞,各路人马都要搜集各种青铜制品讨她欢心。
而眼下离太后寿辰还有不到三月功夫,闻清澄猜邝太师是想让自己做了新奇玩意儿出来,好拿去献宝。
邝太师明显一怔,又马上恢复如常:“那就不是你一个小伴读该考虑的事情了。不过老夫倒是可以告诉你此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
闻清澄像是没看见他变了脸色,笑得人畜无害:“东宫之中,五谷三餐,衣食无忧。所以太师赏我任何,也与我无用。”他抬起小鹿眼眨了眨,“但确有一事,我确有所求。”
“哦?说来听听!”
闻清澄凑近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试音在说了句什么。
“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邝太师面色铁青,大声道。
闻清澄也不恼,他知道这个邝太师有求于他是因为有个傻儿子,三十多岁了吃喝都得靠人照顾,现如今邝太师眼见年事已高,所以一直在想办法在朝里寻个靠山,为傻儿子谋条出路。
可满朝当中,有权有势的几乎都陷在了党争之中,不是太子党就是二皇子党。
邝太师位高权重,不想站了一面,得罪了另一面,为了能让自己全身而退,这才想着从同样立场模糊的太后身上下手。
“既然太师不愿意,那在下便当今日未曾见过好了。”闻清澄说着就要走。
“慢着!”
——如闻清澄所料,还没走到门口,邝太师叫住了他:“你能保证将东西做出来吗?”
闻清澄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太师,一言为定。”
走出那间屋子,阳光甚好,闻清澄对着太阳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
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享受这场游戏了。
可等走回学室,闻清澄看见阿泽慌里慌张地奔了过来:“不好了,公子,狗,你的狗……”
“金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这几日都将金鸡锁在房里,留好水和吃食,还一再嘱咐它不要吵闹,生怕被梁珏发现,难道是……
原来今早管家老穆让人去倒泔水桶,结果经过闻清澄房间时,金鸡大概闻到了味道,也不知怎么就从房里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