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可以说的再详细点吗?”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蔡大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无论夏冰倾怎么问,去套他的话,他嘴里都只会说太可怕了。
夏冰倾有点没辙了,看向慕月森跟慕月白,用眼神询问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蔡大叔,你不问问你女儿这次杀的是什么人吗?”慕月森声音洪亮的问。
蔡大叔被慕月森的话震到,神情有些木讷。
慕月森用一副正义凛然的严肃表情,手掌交叠,再次开口,“其实,你女儿小的时候,曾经在他的家乡犯过的罪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我不知道警察有没有调查过,只是,如果你不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作为律师,我们很难帮到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我们才能做出应对方案,所以,你必须要对我们说实话。”
这律师当的还挺顺手的嘛!
夏冰倾忍着笑。
慕月森大律师唱完了黑脸,慕月白大律师随即也唱白脸,他将白玉一般的手压在蔡大叔粗粝的手掌上,目光温暖,“蔡大叔,我想无论你女儿怎样,你内心还是爱她的,告诉我们吧,别让我们打无准备之仗。”
蔡大叔分别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有为的律师,想了又想,终究是点下了头,“好吧,我告诉你们!”
“介意我们录音吗?"慕月白谦恭的问了一句。
“不介意!”蔡大叔摇摇头。
于是,慕月白就堂而皇之的把手机拿出来,按下录音功能,然后放在桌子中间。
夏冰倾在桌下,偷偷对慕月白竖起大拇指。
他真是天生的骗子!
蔡大叔摸出火柴跟一些用纸包着的自制土香烟,慕月森见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烟,递给他。
“谢谢,”蔡大叔感激的接过,”我还从来没抽过这么高级的烟。”
他拿了一根烟,点上,猛吸了几口,“阿音她小时候很听话,非常聪明,6岁就上了一年级,那是她妈妈托关系送进学校的,后来,家里发生了火灾,她妈妈被烧死了, 我跟她拼死逃了出来,这是外头普遍的说法,不过事情上,并非如此。“
说到这,他又狠命的抽了几口,像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去回忆。
夏冰倾看到后头的灶台上有酒瓶跟杯子,她走去拿过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蔡大叔拿起来猛灌了下去,趁着那火辣辣的酒还烧了他的喉咙,他说出了实情,“那火,其实是阿音放的!
夏冰倾他们都被老子的这话给震到了。
蔡经理竟然放火烧死了自己的母亲?
这也太诡异离奇了。
”她为什么要放火?”夏冰倾小心着问,生怕触怒了他什么,就不肯说了。
“因为,她恨她妈妈,我当时是开货车的,时常不在家,她看到她妈妈带着不同的男人回来,之后那次我回家,看到大门紧闭,还有汽油的味道,我踢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她正好将手中的打火机扔下,她妈妈就躺在她身后——”说到这来,老蔡抖着手,指了指夏冰倾背后,“当时我女儿站的位置,就是你现在坐的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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