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面儿上没动,但身后那辆车的车灯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一闪一闪,户外蹦迪似的,黑暗压抑严肃的角落里非得搞出点奇怪氛围。
柏沉松被那灯闪的眼睛疼,皱眉抬眼看着人,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咋俩儿往旁边蹿点儿行嘛,晃眼睛。”
这话一出来怪逗人的,柏沉松没指望这人搭理他,他有点儿不耐烦朝后仰了点儿。
结果一秒后梁峰真挪了点儿位置。
但手没闲着,唰的一把攥住柏沉松的衣领,向黑暗那边跨了一步,哐的把人脑袋直接砸墙上了。
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柏沉松也有个一八五了,也算不上瘦,平时健身跑步力气活一样没少。但这会儿还是被人拎着压墙上。
力气来的猛,他也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砸的太狠,哐的都砸出骨头声儿了,耳朵里嗡嗡的响。
柏沉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底下猛地向上砸,直对着那人下颌骨,梁峰反应快,侧身躲了。
对面偏身,对着他档上就准备踹。
没踹准,一脚踹上了腹部,梁峰朝后退了一步,反应极快的攥着人脚踝就给扯地下了,膝盖一砸,把柏沉松死死压地下了。
那一膝盖冲着大腿根砸下去,柏沉松半条命也快没了,下半身砸麻了,后背撞地上生疼。
两个人压着的动作也是奇怪,远看跟干什么似的。柏沉松手腕被人攥着压在头顶,脖子被人掐着,腿跟也被人死死压着。大晚上的在角落。
什么破姿势。
两个人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喘着气儿,柏沉松挣扎无果,突然偏头松了气儿,气息不匀,“换个姿势。”
梁峰一晚上没说几句话,这会儿皱眉盯着下面的人,一副见了奇景的模样。
打架被人按地上还嫌姿势不好看,这么矫情。
空气凝固了将近十分钟,柏沉松烦躁,偏头,瞧见手边一片痰,被灯光一打,还他么泛着光。
他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儿没呕出来。梁峰顺着目光,估计也看见了,皱眉起身松了劲儿,顺手掏了个烟盒出来,抽了一根在嘴里叼着,低头打火。
柏沉松浑身钻心的疼,骨头都他么裂了,对面混蛋玩意儿抽烟,他看着一团火猛地又蹿出来了。
抬手照着那人脸上准备挥拳头。
梁峰料到他那心思,抬脚有把人踹墙根去了。嘴里叼着刚打好的烟,拎起柏沉松衣领,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压墙上了。
柏沉松这次没动静儿了,胃里被踹的想吐,浑身骨头快散了。
梁峰嘴里的烟吐出来,冲的柏沉松皱眉。
等火燃尽了半只烟,那人拿着烟蒂,抵在柏沉松耳后的那块墙上,一点一点把那火星子压灭,烟灰掉了柏沉松一肩。
“认识?”梁峰抵近了,眼睛直勾勾看人。
柏沉松没说话,就只冷着脸。
梁峰突然低头哼着笑,手滑到柏沉松下颌角,手掌死死用力掐着,恨不得把骨头掐碎了。
柏沉松被迫抬脸看着人,牙磨扎拉响。
梁峰说:“我说那小子他么有胆子偷钱,原来带了条咬人的狗。”
柏沉松皱眉,没明白,被捏着发不出声儿,好不容易,“什。。。。”
梁峰打断:“怎么了,钱没给够,这会儿才跑过来?”他鼻尖快抵上去,烟草混着酒精发笑,“还是说那小子是你小男朋友,他干你还是你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