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跳得厉害,转身真的走了,可走没几步,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祁昀就像算准了在等她这一眼,他低笑一声,看着她很有暗示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侧颈。
许西梦有点困惑,下意识就伸手按住了自己脖子。
直到看着他发动引擎倒车离开,她才从包里摸出一块小镜子,抬起下巴看了看。
头发遮挡不住的颈部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草莓印。
她连忙伸手捂紧那个地方,脸瞬间就热起来了。
祁昀也是个混蛋。
一整天许西梦的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拉琴时状态都不对了,但教授却说她拉的华彩要比平时表现的更丰富更动人。
她不太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一直在练,不像平时那样到点就走,就连晚上都待在那里思考了很久,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回家。
地铁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许西梦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看看,打开时才发现手机已经关了机。
昨晚跟祁昀待在一起,她不记得给手机充电了,上午好像还打开看了一会儿,但开始练琴后她就没再碰过手机了。
许西梦把手机放回包里,拿出一块有好几个设备捆绑在一起的便携音乐播放器,连上耳机后,戴到了耳朵上。
她坐在那静静地听了会儿西贝柳斯,出站后往家里走,到了小区路灯下时,许西梦从口袋里摸出了祁昀今天给她的那把钥匙。
她看了看,把它挂到了自己正在住的老破小的钥匙串上。
唯独这把钥匙比较新,看起来好像多了个吊坠。
她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能慢慢回味心里那种酸胀又舒适的感觉。
只不过拿着钥匙走上四楼后,许西梦又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身影。
眼前这幕有点眼熟,昨天也有个男人这样做了。
贺陶然不抽烟也没给她带酒,他只是戴着蓝牙耳机坐在门边的楼梯上,好像是睡着了。
许西梦停下脚步站在楼梯边缘,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搬家。
你怎么来了?
许西梦问了一句,看到他没醒就没再叫他,她甚至调低了用来照明的播放器亮度,放轻开门的声音,想自己悄悄进去,把他给关在外头。
可就因为这个想法,她的动作变得拘谨,一直对不准锁眼,开了好一会儿,最后手腕直接被贺陶然给拉住了。
他的手心滚烫,体温比平时还要高点。
许西梦看着他,发现他额头靠到了墙壁上,在半睁着眼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给我开门。
在学校里拉琴。她收回目光,放松手臂任他拉着,把门给打开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这句话没得到回应。
她转头看了贺陶然一眼,发现他眼睛又闭上了,就连抓她手腕的手掌好像也没什么力气。
他平时从来都不会红的脸现在看着有点红,像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