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实不相瞒,小人曾和老爷亲眼目睹这画中女子在凉亭翩跹起舞!”
“什么?!”大人只觉不可思议,略显惊惶,但转而咳了咳,佯装镇定地问道,“你快快道来!”
“那晚月朗星稀,小人伺候老爷回房,岂料刚走出书房,便见凉亭处有一白色身影,柳袖如云,身影婆娑,翩跹起舞,宛若仙人,俨然是那画像中的女子。小人当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儿叫出声来。老爷倒很淡定,说是不要打扰仙人的闲情雅致,愣是观赏片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说着,张贤仿若又想起了当夜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见众人均凝神屏气,又接着道,“老爷遇害那日,小人醒来后便立刻将所见之怪事告诉夫人,夫人当即派人查看画像,谁知画像女子还在,只是……”
张贤咽了咽口水,牙齿打颤道:“只是画上那女子指尖染血,嘴角噙笑——”
听闻张贤的陈述,在者无不不寒而栗。
二哥探怀抱我,目光游离,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时间公堂上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良久,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才被柳如眉的嘤嘤低泣打破。
大人缓缓回过神来,正色道:“那幅画像现在何处?”
柳如眉呜咽道:“大人,为妇也已带来。”
“快呈上来!”
柳如眉向听审的一个仆人使了眼色,对方立刻将怀里的画卷递给衙役。衙役当众展开画卷,果真瞧见一白衣女子,殷红的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右手指尖被猩红的血液晕染,与那张贤所说无二,当真是恐怖得很。
众人顿时哗然,宛若炸开锅般议论纷纷。
二哥探眯起细长的凤眼,深邃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
“这,这……”大人看后,不禁咂舌,这等怪事当真是闻所未闻。好在他断案数年,还是有点儿理智的,因而说道,“仅凭这幅画像和张贤的一己之言,还不足以证明画师就是凶手,更
何况当日有人作证,画师身在画坊,并无作案时间,倒是吴氏和张贤,你们主仆二人嫌疑最大。”
柳如眉闻言,微微一颤,缓缓解释道:“大人,为妇的贴身仆人秋月可为为妇作证,那晚为妇已就寝,并未踏出房门一步,事后更是和秋月一同前往书房。”
大人拧眉,将目光转向张贤:“这么说来,你倒是有杀害吴老爷的充足时间。”
张贤猛地磕起头来,砸得地板“咚咚”作响,他呜咽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对老爷感激涕零,怎会谋害于他啊!”
大人看着堂下三人,难以决断。莫非吴青松的死果真与那画像的女子有关?
正当大人一筹莫展之际,堂外却倏忽传来响亮的“哼哧”声,大人大喝:“是谁扰乱公堂?”
只见一白衣少年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刚才“哼哧”的正是他怀里的猪。
大人嘴角微微抽搐,甚是无奈:“你又是谁?”
二哥探眉头轻挑,笑道:“还望大人赎罪,我家我饿了,想要来寻点儿吃的。”
被二哥探这么一搅和,公堂上原来笼罩着的恐怖阴云顿时烟消云散,众人也忍俊不禁。
不过,大人却神色沉重,以为他是疯子,喝道:“来人,快将其拉下去!”
“且慢——”未等衙役有所动作,二哥探便眼神一厉,扬声阻止,“大人,我家我说他嗅出了点儿阴谋的味道,大人难道不想听吗?”
今天遇到的怪事接二连三,大人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二哥探温柔地抚着我的脑袋,徐徐说道:“这画像中的女子都可以走出来杀人,我家我又如何不能窥探个中蹊跷呢?”
“如何说起啊?”大人如今已是黔驴技穷,不妨听听这人的疯言疯语。
二哥探颇为神秘地说道:“我家我说了,他现在肚子饿了,不愿多说,待他填饱肚子——”他表情倏忽一转,眼神凌厉地继续道,“定将凶手公之于众!”
众人听得糊涂,但又被其周身所散发的强大气场所震慑,觉得或许这头被少年捧在掌心宠着的猪真有其神通广大之处。
“你的意思是?”大人诧异。
“给我一日,今晚三更便会真相大白!”二哥探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人甚觉荒谬,但又束手无策,因而惊堂木一拍,道:“好,就给你一日,若到时还未查出凶手,那么,等着你的将是牢狱之灾!退下——”
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散去,刘长鹤也缓缓起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柳如眉又抽泣几声,被秋月和张贤二人扶起,缓缓向堂外走去,擦肩而过时她扫了眼二哥探,只觉对方是个疯子,不可理喻。
“夫人难道不请在下和我到府上一坐吗?我和我若是能解开老爷的被害之谜,讨口酒水也不为过吧?”
柳如眉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勉强笑道:“那就请少爷与为妇一起回府吧。”
“哼哧!”我好像得知自己将会大鱼大肉吃个够,不由得叫唤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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