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彦文发愣的功夫,赵云宁已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急切地说:“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一看我相公的病症。”
她已然成婚,邱彦文心底闪过一丝失落,又赶忙拱手示意,“夫人救了在下,在下必当竭尽全力!”
赵云宁回到墨哗的身边,他额头青筋直暴,面上的痛苦并未减少半分。
邱彦文上前为他把脉,随即皱起眉头,好一会儿,突然询问赵云宁:“夫人夫君,可是常年服用过某种秘药?”
赵云宁一怔,她不知道墨哗有没有服过,但保不准瑞王在培养暗卫的时,让每个暗卫都有服过。
邱彦文见她答不上来,又探了探墨哗的颈脉,最后才几乎确认道:“在下曾同我师父,在京城中见过一例和夫人夫君相同的症状,患者常年服用某种秘药,能在受伤后快于常人的恢复,但,伤口越快愈合,本就是违背常理的,长此以往,便会产生突发性的急症,每次发作,都会像夫人夫君这般,腹部绞痛,头脑发胀,持续性的昏迷。”
赵云宁心跳了跳,她之前就觉得墨哗伤口好得有些过快了。
还以为是他体质特殊,没想到,是常年服药所致。
赵云宁急忙问:“邱大夫可有为我夫君治疗的办法?”
邱彦文果真是有几把刷子,几下就探出了病因,既然他遇见过,说明墨哗这病还能治。
邱彦文一边打开医袋,取出银针,一边对赵云宁道:“我只能用银针缓解他的痛苦一二。”
赵云宁急了,“那就没办法治吗?要是再次病发,他会一直这样昏迷下去吗?”
邱彦文沉吟片刻:“夫人夫君可是第一次晕厥?”
赵云宁面色一顿,墨哗从暗处现身,到原身身边,这是第一次,她便点了点头。
邱彦文便道:“夫人夫君只要尽量避免受伤,心绪受到刺激,便能和常人无异。”又强调:“若是再受一次重伤,身体强行愈合,发病的情况便会愈加频繁,到最后经脉逆流,七窍流血而死。”
赵云宁心里狠狠地颤了颤,墨哗这几次重伤,都是因为自己。
她急忙又问:“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吗?即便是再也不服用秘药,药效以后也不能散去吗?”
邱彦文摇头:“夫人夫君的状况,比我们在京城里捡到病患,症状还要严重,大概是从小服用此药,药效已经融进了血脉骨子里,想要消除,绝非易事。”
“绝非易事,那就是还有根除的办法对不对?你们把之前那人治好了对不对?”赵云宁揪心地问。
邱彦文当即惭愧地低下头,“在下才疏学浅,并无解决的办法,师傅倒是颇有心得,只可惜,那患者醒后便再无踪影,也不能确保一定就能治好。”
谁能确保墨哗以后就一定不会发病,即便有千分之一的机会,那也得治。
赵云宁又问:“那你师傅现所在何处?”
提到他师傅明宏子,邱彦文就忍不住叹气,“我们一路行医救人,在前往广陵的路上失散了。”眼见赵云宁丧气,他又赶忙道:“但我和师傅之前就约好了,若是失散了,就到泉州济世堂相汇。”
赵云宁眼睛一亮,想到明宏子的处境,又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