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宁单手往他衣襟里探去,轻盈的笑声传来,“天气要凉了,该加衣服了。”
“嘶~”
肌肤突然接触大面积空气,赵云宁小手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又狠狠摸了一把,故意说,“咦,这就脱完了?”
墨哗淡灰色的眼眸卷动着漩涡,嗓音沙哑地乞求她,“。。。云宁。。。”
他青筋直冒的额头,足以说明有多难受。
赵云宁将自己外衣飞速一脱,轻车熟路地钻进他的臂弯里,低笑哄他,“好啦,不逗你了,我们睡觉。”
墨哗的气息好闻极了,赵云宁深吸一口,又忍不住咬了咬他光洁的臂膀。
墨哗刚压制住的火气,再次被点燃,强大的臂膀一把将她勾上身,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再也没能松手。
不知多久,赵云宁在他怀里软成一滩烂泥,墨哗仍旧热情不减,赵云宁终于明白自作自受的真谛。
第二天,赵云宁懒懒地起床,将兴修大坝的方案派人交给了海常事。
海常事正和殷渐离,殷弦安讨论修建大坝一事,赵云宁就让人把方案送过来了。
海常事拆开信件一开,顿时惊叹不已,赶忙将纸张递给殷渐离,殷弦安。
这一观,殷渐离和殷弦安便深吸了一口气。
赵云宁修建大坝的方案,很让人向往。
其可行性也很大。
让人无比佩服。
但,最关键的一点,殷渐离却认为赵云宁没有想到。
那便是,承载修建大坝的人力物资。
一天三万劳壮力,加上开采土石料,制作水泥运输的后备人员,加起来,至少要五万人。
五万人,他们泉州地界逃荒的灾民多,倒是凑得齐。
但,每天供应五万人吃饭,还要向他们支付月钱,却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现在正是前有梁军,后有南宁候虎视眈眈的时候,比起修建大坝,殷渐离认为,将人手集成军队,用同样的粮食,向南宁候发起进攻更为合适。
殷渐离眉头死死皱起,殷弦安也说,“祖父,兴建水利能让泉州城成为燕国粮仓,但是,我们现在没有银子呐。”
燕国银库在并州皇城,广陵再富裕,赵延之前也没有想过私自铸银,这么多百姓,还要开军饷,哪里来银子。
赵云宁未免,想得太好了。
殷渐离点头,“几万人的粮食供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兴修水利完全没有必要,倒不如等燕国稳定下来,有强大的实力,且不惧周边豺狼虎豹的威胁,再建造不迟。”
海常事看着赵云宁写了厚厚一叠的方案,想了想,还是道:“我们不若再问问公主的意思,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之策?”
这个世界,没有女子不可干政的说法。
但,即便有女将,女官,向来也是游走在朝堂权力之外的。
海常事要过问赵云宁的意思,说明他潜意识,更信服赵云宁的命令。
想到赵云宁在他们来之前,将泉州城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百姓无一不称赞她的口碑,殷渐离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公主。”
赵云宁吃过早饭,已经和墨哗出城了。
洪水褪去,留下一片淤泥的平滩。
赵云宁打算视察规模化种植冬小麦,会遇到哪些困难,顺便也去李不屈的菜地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