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道。
斑斑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居然从它肥嘟嘟的身体上看到了一丝落寞。
那落寞与平时的它截然不同,倒像是花开败后留下了一丝余香,它拼命地嗅,却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花了。
“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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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又慢,又快。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想上门觐见的贵族或神殿之人,柳余一律拒绝了,只是这也无法阻挡周遭环境的变化。
经常有人附近徘徊,再远远地拜上一拜——
而更意料之中的是,这条街附近的房子都被人大手笔地买下了,那些置产的大贵族们为了更靠近她一些,斗得乌鸡眼似的,仿佛跟她接近一些,都能沾点神气似的。
而弗格斯夫人始终高高兴兴的,她进进出出,为了生日宴的到来忙得脚不沾地。
柳余只有在三餐见到她。
万幸的是,在生日宴的前一天,她调的香水好了。
弗格斯夫人适合更妩媚些的气味,她取了玫瑰、佛手柑、鼠尾草、苦橙叶等一点点调配,最后调配出更富层次的苦玫瑰气味,这香气冲入鼻间,就像一个富有故事和风情的女人在款款向你走来——
与时下单薄浓烈的气味相比,要更淡,更媚,显层次和高级。
而更难得的是,即使在刺鼻的香水里,这气味也丝毫不会被吞噬。
它就像袅袅而来的美人,没人能忽略它——
柳余花了很多心思,在调配时,甚至去了别的世界取材,有些特殊的材料,在纳撒尼尔是没有的。
她还为它捏了个相配的细颈瓶出来,符合时下审美的鎏金瓶身,瓶盖“捏”成了玫瑰花的样式,瓶身上镶嵌了红色的玛瑙,整个瓶子就十分精巧可爱了。
柳余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为另外一个人这样细致地做一件事:
这放在前世,简直是不可能的。
能让她这样尽心尽力的,只有客户,只有甲方。
而在这个世界,却不止一次了。
“好了。”
柳余收好香水瓶,楼下传来弗格斯夫人一叠声的呼唤,即使成为了“神”的母亲,她的仪态和脾气也并没有改善多少,依然是初次相见时,那个尖着嗓子的女人。
“就来!”
柳余头也不回地道。
今天弗格斯夫人亲自下厨,要和她度过一个独属于母女俩的生日宴——明天才是邀请了许多人的派对。
侍从们都离开了,整个一楼都焕然一新。
从楼梯口,就绑上了漂亮的缎带,弗格斯夫人穿着鲜亮华丽的丝绸裙子,带着高高的假发,仔细看,脸上还敷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粉。
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里的圆桌前,桌子上铺了一层玫瑰紫的桌布。
桌上是一枝新摘来的蔷薇,鎏金烛台被点亮了,照着一盆精心烹制的蔬菜汤,一块煎牛排,一份奶酪点心,还有蔬菜拼盘。
食物的香气充盈在鼻尖,弗格斯夫人涂着红色的口红,坐在桌前朝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