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上有日月,下有人心。明有王法,暗有鬼神。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远报儿女,近报己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且说杨胜利,领着自己的贴身警卫员猛子,后面跟着三营营长邓言,一行三人,正站下二营营部的门口。黑着脸,盯着胡子落。
“胡子落,你好大的官威啊?咋地,你二营,就不归团部领导了?想要造反?”
胡子落本来还在嘚卟嘚的,吐槽着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不公呢,一见“正主”来了,慌的猛然站了起来,“乓”的一声,把屁股底下坐着的板凳,推倒在地。
“那个…那个杨长官…”
王不懂一见,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变脸,满是笑容的跑到了杨胜利三人的面前。
先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热情的邀请三人进屋,并主动问好。
“哎呀,是杨长官到了啊!胡叔,别愣着了,赶紧的让座,俺去弄点好茶来!三娃,赵三娃…”
一边说着,一边抽身而走。当杨胜利他们醒悟过来,人都不见了。
“唉,这个兔崽子,这是不想沾着因果啊!不行,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个兔崽子给出主意呢!”
杨胜利一边想着,一边吩咐自己身边的猛子,让他把王不懂给弄回来。
猛子知道这次的事情,再一个,这里是二营的地盘,杨胜利的安全是不用考虑的。所以也没有二话,答应一声,直接出了二营的营部。
杨胜利直接走到了桌子边,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邓言就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先泼去了杯子里的残茶,又倒了一点,仔细的涮了下,又重新倒茶,杯满七分的时候,恭敬的放到杨胜利的眼前。
他又从怀里掏出烟来,先是敬了一根给杨胜利,又是递了一根给胡子落,自己留了一根,又是如法炮制,先后把烟点着后,自己这才坐到了旁边,笑咪咪的看着。
邓言的这番行为,都给胡子落看傻了!这特娘的还是那个出身和自己一样,五大三粗的邓言吗?怕不是小二平时和他说的,“啥玩意儿上身了吧”?
杨胜利却是很享受的样子,很满意的看了邓言一眼,然后美美的抽了一口烟。啧啧,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下属,对于自己上司该做到的礼节吗!
可是当他回头一看,胡子落那副黑黝黝傻愣着的面孔时,一团怒气,直接冲上了他的肺管子!这特么的到底是个傻玩意儿?咋瞅着这么的烦人呢?
杨胜利很想站起来,给还在傻在当中的胡子落,狠狠地来上一脚。可一想到这厮还是二营的营长,自己多多少少的还是给他点面子的…
唉,算了,就这样吧,不常说吗,人有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手指头还没有一边齐呢,自己不能因为他的毛病,就看不起他…可…都是自己特娘的调教出来的人,为啥差距会这么大呢?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呢?
杨胜利一时之间,竟然把自己带入到深深地怀疑之中。
胡子落傻了,杨胜利愣了,邓言也不便开口,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屋子里燃烧木头的“噼啪”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哎呀,俺这不是屯子里有事找俺嘛,等办完事,俺就回来不成…再说了,俺就是个管后勤的啊…哎呀,哎呀,行了,猛子你就别推俺了啊,俺告诉你,俺可是少校,你的上司……行行行,俺进去不就成了吧!真是的,俺就是个啥都不是管后勤的,你们这些大官,有啥事自己做主不就完了嘛…”
门一开,王不懂在前,赵三娃和猛子在后,走了进来。
“报告,保安团后勤部王不懂奉命来到,请长官训示!”
王不懂一进屋,看都没看,直接冲着杨胜利,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小词仿佛机关枪似的,突突的冒了出来。
杨胜利,胡子落,邓言三人,
“……”
卧槽,这特么更会装蛋吧?难道刚才你王小二,没在这待过?啧啧,学废了,学废了!以后要到啥事,也特么用这招!
杨胜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咳嗽了一声,
“猛子,你领着其他人先出去,门外加双岗,如果有人胆敢靠近,直接枪毙!”
“是,长官!”
猛子一个回礼,领着赵三娃直接出屋而去。
胡子落和王不懂一见杨胜利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有啥大事发生了!
果然,坐在杨胜利身边的邓言,在杨胜利的同意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还没等王不懂和胡子落打算看看里面的内容时,邓言突然开口了。
“这份情报,是咱们团,打入府城的小鬼子特高科的弟兄,不惜以身犯险弄到的!小二,这个人,你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