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阿弗罗迪斯将自己内心深处全部的愤怒都化做了这一声响彻全场的冷喝。
&esp;&esp;虽然,这声冷喝在阿弗罗迪斯斗气与肉体力量双重被禁之下,显的有些虚弱与无力。
&esp;&esp;但是,叶飘刚刚那一拳之威,却仿佛扩音器一般,将这声紧随而来的森然冷喝,无限放大到极致,最终,让这声夹杂着无限愤怒的冷喝以最清晰的姿态响彻了整个晶蓝会场,出现在剩余贵族的耳边。
&esp;&esp;犹如被一把巨锤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剩余的这些身份尊贵无比的贵族们,此刻一个个脸色苍白的正在用惊骇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拥有黑发黑眸,手段却像最屠夫般凶残的‘下等人类’。
&esp;&esp;而更多刚刚目睹了叶飘雷霆手段的贵女小姐们,此刻早以恐惧的连昨天晚上的丰盛晚餐都吐的一干二净,让会场之中那带有淡淡血腥之气的空气中,又被混合进一种让人几欲做呕的气息。
&esp;&esp;不过,在现在,在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位高贵的贵族有心情再去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了。与生命相比,就算是让这些贵族们现在一个个都爬在屎堆里,这些贵族们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esp;&esp;耳边,那声仿佛响彻众人灵魂的森然冷喝依然如鬼魂一样的持续环绕,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也仿佛一条条有生命的小虫子,用尽全力的钻入贵族们那高贵的呼吸器,让贵族们难过的几欲做呕。
&esp;&esp;但是,现在的时刻,却不允许他们再去进行奢侈呕吐。
&esp;&esp;因为,舞台之上发生的骇人一幕,已经在贵族们的眼睛里强制性的上演了。
&esp;&esp;拔出腰间的长剑,阿弗罗迪斯身后的两名晶蓝护卫侍者,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斩向了舞台之上,披枷带锁,此刻已经毫无任何防御力量的阿弗罗迪斯。
&esp;&esp;唇边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置身于危险之下的阿弗罗迪斯表现出来的平静,居然让在场目睹一切的贵族们一阵发寒。
&esp;&esp;而就在两把长剑即将斩上阿弗罗迪斯身体的瞬间,贵族们集体看到了让自己毕生难忘的震撼场面。
&esp;&esp;三道凭空闪现,如流星般璀璨亮起的绚烂光芒,在两把长剑斩上阿弗罗迪斯的一瞬间没进了三个人周身所处的空间里,只在众人那呆滞的眼眸之中留下了一抹绚丽的尾光。
&esp;&esp;光芒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快的几近虚幻,快的让所有贵族都以为看见了幻觉。
&esp;&esp;但是,所有贵族那还清醒的意识都在清楚的告诉着自己,自己刚刚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
&esp;&esp;就在所有贵族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那三道快如闪电,消失在虚空之中的光芒上时,两把凶狠下斩,斩向阿弗罗迪斯的长剑以然高高扬起,在众多贵族的头顶之上划起了两道美丽的弧线,随着两位主人的倒地而飞上了天空。
&esp;&esp;完全没有一丝的悬念,两条刚刚还很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在贵族们的面前,以最诡异的情形,消失了。
&esp;&esp;留在众人眼中的,只是两名护卫侍者脖颈要害处的一柄银色飞刀,除此之外,就连一丝鲜血都干净的没有留下。
&esp;&esp;任由枷锁寸寸断裂,变成一片片铁屑从身上脱落掉下,阿弗罗迪斯缓缓放下那已经被束缚了很久的双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脚边,被三弟两把飞刀洞穿咽喉的护卫侍者。
&esp;&esp;狠狠的向着尸体吐了一口口水,阿弗罗迪斯不屑的冷笑道:“让你们这两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家伙死在三弟的飞刀之下,真是对三弟飞刀的侮辱。”
&esp;&esp;当着所有贵族的面,阿弗罗迪斯缓缓的蹲下虚弱不堪的身体,咬着牙,将两把飞刀从两具尸身的咽喉里拔了出来,在擦干血渍之后,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esp;&esp;顺势毫无强者风范的坐在华美的地砖之上,阿弗罗迪斯脸色苍白的对着远处的叶飘,伸出了一根拇指,然后,在所有贵族那骇然惊变的眼眸之中,对着自己的咽喉做了一个狠狠切割的动作。
&esp;&esp;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叶飘分出一丝神念留意二哥的同时,将自己那能冻结万物的冰冷目光移向了在场所有面如死灰,呆立不动的贵族们。
&esp;&esp;而感受到叶飘那显露着赤裸裸杀伐欲望的冰冷目光,所有的贵族与贵女们在呕吐之余,突然羡慕起之前就离开晶蓝会场的那些幸运贵族们。
&esp;&esp;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至少,那些为数不多的贵族们,都将完好的保留下自己的生命,而现在的自己,只看那黑发少年从眼睛里散发出的冰冷眼神,就已经完全的确定了自己即将来到了可悲命运。
&esp;&esp;一瞬间的思绪过后,逃离会场的念头如毒蛇一般,瞬间便缠上了几乎所有贵族的大脑,再也挥之不去。
&esp;&esp;逃跑与坐以待毙,贵族们那每天被美酒与女人掏的所剩不多的智商里,还是很明显的倾向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