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明却是残酷的。
在真蓝依然没有感觉的情况下,时间又过了半年。
要是换成一般的年轻人,早就分道扬镳了,可是橘却每次见面就努力地、认真地爱着真蓝,想让真蓝产生感觉。
「我觉得真蓝的父亲才是重要的关键。」
两个人交谈过几次,开始追究原因的时候,橘曾经落寞地说道。
真蓝惊讶地摇摇头。
「不会吧?他是很严厉,可是跟我的身体无关……」
「不,我相信是有关系的……,从许多方面来说。总之,我会尽我所能。」
橘总是这么认真,而且非常地热情。或许人们就是感受到他的专注、为其所吸引,却反而才觉得不了解他。
──北风呼啸而过,某个十二月上旬的星期日。
当天两个人也关在房里,躺在棉被上,从中午就不停地奋斗。
橘从背后抱住真蓝坐着,一直挑弄着真蓝的性器。
「这里呢?」
「……嗯……」
「这里又怎样?」
「……」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吧?期间,受不了的橘曾经让真蓝用手帮他达到两次高潮。
「这个……没感觉吗?」
「……好痛耶……」
橘放弃了,松开手,轻轻地拢着真蓝的头发,让他靠到自己肩上。
真蓝听着橘传来的叹息声,心中想着不知道已经想过几次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是生为女人?这样我就可以装成有感觉的样子,让橘安心了。)
这半年来,他们常常在一起。看起来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更像一对商量着怎么堆积木的同志。
橘用下巴搁在真蓝的头上喃喃说道:
「可是我又不想用药……」
「药?」
「因为真蓝又没什么病,我们应该可以有同样的心情拥抱在一起的。」
真蓝一直认为面对活生生的橘没感觉,可是在家里做料理时,一个晚上就可以射好几次的自己病得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他没有说话。
他反过来问道:
「可是,那种药不便宜吧?」
「价钱吗?」
「嗯,我听听当参考。」
「在医院买的话,一颗大概一千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