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丫头们顿时作鸟兽散。
&esp;&esp;宝珠和张婶子走在最后,关好门窗,在门外看守。
&esp;&esp;棋盘零落,衣裙散落一地,骰子跌落在床角,啪嗒一声轻响。
&esp;&esp;舌尖交缠,喘息间,一双滚烫的手顺着光洁的脖颈,探进松开的衣襟里,掀落最后一层束缚。
&esp;&esp;看到李绮节身上那件紧紧勒在胸前的大红霞影纱里衣,孙天佑的呼吸陡然一窒。
&esp;&esp;他见过肚兜,但从没看到眼前这种形式怪异的小衫,细细两条撒花衣带,吊着一抹朦胧霞色,镂刻出双峰浑圆饱满的优美形状,纱衣轻透,根本遮不住里头风景,雪白馨香的肌肤,从薄雾般的轻纱中透过来,沁出两点夺人心魄的嫣红色泽。
&esp;&esp;幽香透骨,粉融香透。
&esp;&esp;勾得人心神欲醉,想亲口品尝她的甜美芬芳。
&esp;&esp;揽在腰肢上的手臂烫得惊人,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才罢休。李绮节不甘示弱,绞住孙天佑的舌头,用力回吻过去,怎么说都是看过不少小黄书的人,得主动点。
&esp;&esp;双手也没闲着,胡乱扯掉他身上的衣袍,奈何力气不大,费了半天劲,只脱下最外头一件绿袍。
&esp;&esp;孙天佑眼底黑沉,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微微放开白白嫩嫩、又香又软的小娘子,挺直脊背,让她可以顺利的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esp;&esp;两具滚热的身体重新贴合在一起,锦被翻卷,大床剧烈摇动,帐前悬挂的如意香包晃来晃去,像枝头熟透的瓜果,将坠不坠,等人采摘。
&esp;&esp;密密实实的吻落在额前,脸颊,鼻尖,嘴角。
&esp;&esp;带着薄茧的指节划过胸膛,揉弄一阵,引得李绮节一阵细喘。
&esp;&esp;指尖在两只饱满的雪腻前流连,继而缓缓向下,分开双腿。
&esp;&esp;他忍得辛苦,仍然耐住性子轻声哄她:“别怕。”
&esp;&esp;浓黑的长发铺泻开来,像一朵华丽的墨色花朵,盛开在大红锦被上。
&esp;&esp;“等等……”
&esp;&esp;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浅吟,汗水打湿长发,身体猛然绷紧。
&esp;&esp;“三娘……”
&esp;&esp;喉间一声粗喘,孙天佑紧紧揽住怀中颤抖的身体,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
&esp;&esp;☆、九十九
&esp;&esp;宴席散后,从李家村坐船回到县里,杨家下人在渡口等着接孟春芳回家。
&esp;&esp;“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
&esp;&esp;高大姐特意等在院门前,却不是为了迎接孟春芳,而是当着丫头们的面指责她,“家里忙得一团乱,你还非要出门!又不是亲姐妹出嫁,巴巴的凑过去,谁晓得人家领不领情?”
&esp;&esp;李家没有给杨家送帖子。
&esp;&esp;这不是没有丝毫灵气可言,难以入鸿儒们的眼。杨表叔和高大姐让儿子杨天保没事多和大舅子孟云晖来往,好趁便向孟云晖讨教写文章的捷径。孟云晖是十里八乡名声最盛的少年才子,只要他肯认真教导杨天保,后者的学问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esp;&esp;退后一步说,就算杨天保的学问没长进,他和才学广博的大舅子孟云晖亲近,总比和金雪松那样的纨绔子弟来往强吧?
&esp;&esp;听说孟春芳带回孟云晖的文稿,高大姐立刻堆起满脸笑,“真的?在哪儿呢?快给五郎送去!”
&esp;&esp;应付完婆婆,孟春芳回到自己院子,高大姐粗俗而简单,她几乎没花什么心思,就摸准对方的脾性和弱点——不管她怎么孝顺乖巧,做小伏低,高大姐都不会真心接纳她,她心里最看重的始终是儿子杨天保,所以她只要时不时把杨天保推出去敷衍婆婆就行。
&esp;&esp;一进屋,她脱下绣鞋,把冰凉的双脚踩进暖脚炉里,“四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