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开车出来,雪停了一阵了,可是路上的积雪也是不薄,已经下了两天了。
他开的格外小心,可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微微蹙起眉头,好看的眉峰皱在一起,狼尾隐藏在深色的棉服里。
墨色的头发自然的垂下,微微遮住了一点眼睛,让他显得有些阴郁。
因为周围的车都是慢悠悠的,他看了一眼挤牙膏一样的前路,他更烦躁,也担心了。
自从那个人说出傅易禾的名字,和为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那人是纪家二公子,纪聿风。
傅易禾最好的异性朋友。
可是他说出的消息令他心悸,傅易禾敲了石膏,骨折啊,她怎么敢?
就在沈确决定要不要弃车走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他无比确定,那是她。
“傅易禾!”
走在马路牙上面的傅易禾听着名字,立马回了头,她左右看着,一眼就看见了车里的沈确。
她皱皱眉,立马走了过去,担心的蹙起眉头,“你怎么出来了?”
沈确眼神看向她的腿,片刻微微叹气,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上车。”
傅易禾看了眼他身后的车,也没推辞,利落的打开车门,上了车,扣上安全带。
刚坐稳,沈确的话就劈头盖脸的砸来,夹杂着他那一如既往地毒舌。
“傅大小姐,您这是没东西打了?打腿上的石膏玩?”
“家里请的司机不送你,还不开了?留着过年吗?您这么有钱,您施舍点打车软件怎么了?没人接,也不打车?”
“天冷成这样,穿的这么少,还走的这么慢?挤牙膏似的,您这是跳楼不成改慢性冻伤啊?”
“你。。。。。”
傅易禾听着他的一个个带着刺的关心问句,隐藏在帽子下的嘴角抽了抽。
“闭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傅易禾开口拦住他喋喋不休的毒舌。
沈确说话的声音猛然停住,呼吸的声音一瞬变得突兀和明显,好像有点气着了的样子。
傅易禾看过去,正好看见他的侧脸,狼尾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耳朵,和棱角分明的下颚。
不知道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话,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眉头蹙向中间,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前面,脸上发沉,像极了他那双眼。
“沈确,你生气了吗?”傅易禾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没有。”沈确两个字利落的倾吐,要是平常他应该会反驳她,甚至有可能嘴碎的怼她。
傅易禾隐藏在厚重帽子之下嘴角翘了翘。
傅易禾撇过头,开始摘围脖,车里的气温很高,坐了一会热劲就上了来。
然后摘下帽子。。。。露出脸来一张小脸不施粉黛,莹莹白白。
她整理好帽子后就开始叠起围巾,一边叠一边瞥向沈确,他不会,那她就教教他。
“你要是想关心人,就好好说话,你这样关心别人,别人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沈确冷哼一声,声音却听起来有些发闷,“自作多情。”
傅易禾却笑意盈盈,有骨气,“那订婚宴还和我跳不跳舞?”
沈确握着方向盘紧了紧,打转,转弯。“。。。。跳。”
这条主路上的车快了不少,路上的雪也利落些。
“你和他的事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教训一下他吗?”沈确淡淡开口,似乎是在说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
傅易禾疑惑的看向沈确,“什么谁?”就在她说完以后她想起来,在医院他来看她腿的时候,她哭的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