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一定要相信,柳伴伴一定已经用那批珠宝请到了我们资料中记录的一些最可怕的杀手。”韦好客说:“而且最近我们根本看不到她的人。”
“你认为她能找来的是些什么人?”
“我不知道。”韦好客说:“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肯花十五万七千五百两银子请你来,所以你也就绝不能对我说再见了。”
(四)
谁也想不到这时候柳伴伴已经到了法场,而且到的比任何人都早。
天还没有亮,牧羊儿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稻草堆里拉丁起来。
“你不给我吃的,我就挨饿,你不给我穿的,我就挨冻,我吃的穿的连一只麻雀都比不上,我都忍住了。”
柳伴伴用一双充满了悲伤仇恨忿怒的眼泪,瞪着这个变态的侏儒。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现在你为什么连觉都不让我睡了?”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牧羊儿狞笑:“今天我要带你去看一样特别的东西。”
“去看一个人的脑袋怎么样离开他的脖子。”
牧羊儿咯咯的笑,笑的声音比猫头鹰还要难听得多,笑得愉快极了。
“这件事一定有趣得很,每一个动作我都不会错过的。”他对伴伴说:“我相信你一定也不肯错过的。”
柳伴伴的身子已经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入了猎入陷阱的野兽,不仅绝望,而且无助。
“你说的这个人是丁宁?”
“大概是的。”
“今天已经是三月十五日。”
“好像是的。”
“好,我跟你去。”伴伴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你能不能找一件完整的衣裳给我穿。”
“不能。”
“求求你,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走出去吧。”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牧羊儿当然笑的更愉快。
“我不是不让你穿衣服,而是你根本就不必穿衣服。”
“为什么?”
“因为这一路上根本就不会有人看见你。”牧羊儿故意压低声音做出很神秘的样子:“这当然是个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伴伴只有听着他说下去。
“今天的法场,和平常完全不同,根本就禁止旁观,无论谁只要妄入一步,一律格杀勿论,”牧羊儿说:“幸好我还是有法子可以进去,你应该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有法子对付。”
他笑容邪极,眼神更邪:“连你这样的女人我都能对付,还有什么事是我对付不了的。”
他的眼神不但邪气,而且可怕,又好像随时都会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来。
对这一类的事,伴伴反而习惯了,只希望自己还能再看丁宁最后一面。不管这个疯子将要怎么样对她,她都不在乎。
奇怪的是,牧羊儿这一次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做,因为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车轮马蹄声,和一声吹得非常难听的口哨。
他眼中那种疯狂的邪气立刻消失,精神也立刻振作了很多。
“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
“当然是带路的人,”牧羊几说:“这个老乌龟虽然不能算是个人,却只有他可以带我们进法场。”
他的心情显然很好,所以又解释:“这个老八旦姓詹,是个烧煤的。”
“一个烧煤的老头能带我们进法场?”
轮声马蹄已近,牧羊儿不再解释,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