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就那么重要吗?他们也才认识不到一年而已。
为什么自己的委屈他可以视而不见,却可以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放下尊严祈求自己。
林渡,你好狠的心。
没有留下一个字,顾厌弛推开门走向雨中。
林渡怔怔的走过去将门反锁,身子依靠在门前,却又无力的滑落。
蜷缩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是刻骨的痛苦和无助。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林渡,你贱不贱,为什么要心疼?为什么!”
顾厌弛静静地站在雨里,没了往日的高傲。
他摩挲着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林渡的气息。
手指划过嘴角,大雨冲刷着他的泪。
身体在颤抖中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叹息,那是他与痛苦抗争的唯一方式。
翌日晴空万里,仿佛昨夜的大雨从未来过。
林渡撑起身子,头疼欲裂。
看了看时间,他撑着软绵绵的身子走下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到了店里,林渡强打起精神,他不希望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工作。
陈蔚走到林渡面前,担忧的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渡摇摇头,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吧。”
陈蔚凝眉,敏锐的察觉到了林渡脖子上残留的痕迹。
他心头一震,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陈蔚拍拍林渡的肩膀,视线再次看向他脖子上的痕迹。
再次确认后,陈蔚不由的微微蹙紧眉头。
他不知道林渡昨天和谁在一起,但那种痕迹他不会看错。
林渡有些愧疚的点点头,他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看着林渡趴在桌子上难受的样子,陈蔚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林渡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比较正直的人,他不想把林渡往不好的方面想。
可他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他又怎么可能不乱想。
陈蔚垂眸,他心底闪过一缕复杂。他不禁在想,林渡拒绝自己的追求难道是因为正有人在追求他?
可他明明说自己没有心仪的对象,难道他另有隐情。
淋了一夜大雨的顾厌弛发了高烧,他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阳光很好,他艰难的爬起来,来到林渡的小花园打算给花施肥松土。
球球跟在他脚下捣乱,顾厌弛也不恼。
但是嘴却没饶过它:“狗东西,你能不能滚远点。”
球球冲着他叫了两声,依旧在他脚下乱窜。
“你小心我的花。”顾厌弛捏着球球的脖子,把它放在顾星星旁边,“儿子,把它看好了,要是把花弄坏了,你林渡爸爸一生气就不回来了……”
话没说完,顾厌弛就自嘲的摇了摇头:“本来也不会回来的。”
顾厌弛坐在顾星星旁边,球球窝在他怀里。
看着被自己精心照料的花园,他勾起嘴角:“顾厌弛,你在这自我感动什么?他又……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