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叫老公,林渡有些叫不出口,总觉得怪怪的。
顾厌弛捧起林渡的脸,失落感悄然而至,亦如此刻黄昏的暮色,悄无声息的吞噬着白日的余温:“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林渡咬着唇,摇摇头:“不是……我,我就是有点叫不出口。”
顾厌弛闷声笑了笑,牵着林渡的手走回房间:“没关系,等一下也没关系。”
林渡掐着手指,自我反思。他们之间已经那么亲密了,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矫情一些了。
察觉到顾厌弛的失落,林渡心里有些心疼。
顾厌弛定住脚,轻声叹了口气。林渡心里一紧,不想让他继续难过,大脑来不及思考,老公两个字脱口而出。
顾厌弛一怔,心头涌动着莫名的情感,仿佛深海中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汹涌。
他勾起嘴角逼近林渡,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的萦绕在他的耳畔:“我刚才只是想阻止你不要总掐自己的手指,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林渡懊悔的低垂着眼睑,羞涩之情难以自控的在脸上浮现。
实在太丢脸,林渡也不敢看顾厌弛,他索性一头钻进他的怀里,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沉默。
顾厌弛轻笑两声,心情大好,揉揉林渡的耳朵:“不逗你了。”
回到房间,林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厌弛端来一杯水,他毫无防备的喝下。
顾厌弛凝视着林渡一点一点将水喝下,走到他身边将他揽进怀里:“累了没有?要不要靠我身上休息一会?”
“不累。”林渡摇摇头,拉着顾厌弛的手把玩着,“我昨天去看了林悦,她说现在很开心,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顾厌弛轻“嗯”一声,打量着林渡,“开心就好。”
林渡揉揉眼,突如其来的困意让他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顾厌弛……”
“我在。”顾厌弛微眯着眸子,等待着林渡昏睡过去。
“我有点困……”林渡摇摇头,抓着顾厌弛的手,“我想去睡一会。”
“好,我陪你去。”
林渡借助顾厌弛的支撑站起来,刚要挪步,一阵头晕目眩袭来,顾厌弛的名字还没喊出口就陷入了昏迷。
卓乘泽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顾厌弛托人给自己送来的古董花瓶,看在这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的面子上,他可以不去计较顾厌弛三番五次打扰自己播撒种子的事情。
检查结束,顾厌弛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把检查报告打出来。”
卓乘泽凝眉:“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你老婆没说过你话很多吗?”顾厌弛鄙夷的瞥了一眼,心情大好。
卓乘泽恨的牙痒痒,嘴里抱怨个不停,手上却没闲着。
顾厌弛用指尖轻轻划过检查单子上那小小的一颗,这是属于他的孩子。
卓乘泽欲言又止,可不说又憋的难受:“我知道说这些会很扫兴,可……”
“那就闭嘴。”顾厌弛此刻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压根不想听卓乘泽废话。
“你听我说,林渡的身体情况很特殊,生孩子对他来说很危险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