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一天一夜了,他们就一直在赶路?就是如此都还未赶到美第20师的前面到达山肚村一带!”林逸听了就来气,语气加重道,“如果他们两师能早一点到达山肚村一带,美军第20师怎敢轻易北上?西班牙第9师又何至于能逃脱呢?”
柳为念与杨莘都不敢答话,但这其中的原因他们是知道的,人民军第9师与第10师在鸦市坪会合驱赶走法第4师后,他们在鸦市坪休整一天,第二天接到命令南下山肚。但这两个师前期分别在松旺镇的小背岭围歼法第2师与在鸦市坪阻击法第4师中,都损耗巨大,特别是杨诚志将军率领的第10师更是损伤过半,他们接到的南下命令既要追击驱赶法第4师,又要防范居中的联军总司令部直属部队可能的攻击,还要赶在奥地利人与西班牙人撤退之前到达山肚村背部一带,堵其退路,这三个任务集一身,何其艰难啊!
林逸见两人都不言语,意识到可能自己过分了,缓和一下语气问道:“两个师到哪了?”
“他们已接近山肚村一带,只是西班牙第9师已被解救走了!”柳为念遗憾道。
“让周宁涛的第9师留在原地吧!防范法第4师可能的反扑;杨诚志的第10师继续南下,协助闸口镇的四个师进攻联军在公馆镇的第二集团。”林逸拧眉凝重道。
林逸旋又轻松道:“古华将军那有什么新消息?来!你们坐啊!别都站着!”
“古华将军那还在上演着猫捉老鼠的戏,英第3师与法第7师还在逃窜!”柳为念笑道。
“告诉古华将军,绝不能让英第3师与法第7师南下与联军第二集团会合。”林逸坚决道。
“明白!我这就下去让人办!”柳为念点头回答。
柳为念走后,杨莘见林逸书桌上因为写毛笔字,搞得乱七八糟的,于是顺口道:“林主席我来忙你整理一下书桌!”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林逸忙推辞道。
杨莘边整理边道:“我现在也没有事,林主席你歇息一下,马上就好!”
林逸见阻止不了,只得由着杨莘去忙乎,但他还是不忘提醒杨莘道:“这里我来收拾,你帮我把这样写了毛笔的纸都拿去烧掉吧!”
杨莘愕然,心里直叹可惜:“林主席写的东西烧掉可惜啊!这些东西任意拿到街上去,都是珍品,都是无价之宝啊!”
林逸瞄了杨莘一眼,见其怔懵的样子,知其在想什么,但也不点醒他,只是催促道:“去啊!就拿我洗脸铜盆当作火炉烧吧!”林逸之所以要把他练字所写的东西都烧掉,是因为他以前把练完字的草纸扔到纸篓中后,被有心人又捡起拿回家裱好珍藏了。这令他很尴尬,他一直不主张公务员到处乱留笔墨的。
这事他本来也并不知道,只是他有一次进杨莘的房间时,见到墙上有一幅裱好的字特别眼熟,走近看后,见是他自己写的,大吃一惊:“我除了在林春礼家写过几个字,好像没有给谁写过字啊!杨莘怎么会有我写的字呢?”他想前思后,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练完字的笔墨被他们拿了。林逸惊讶,但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当不知此事一般。因为这毕竟是别人因为喜欢你的东西,才珍藏你的东西嘛。只是后来,他每次练完字后都把草纸烧掉,以免再留下什么后患!
杨莘想把林逸练完字的草纸拿到外面去烧,林逸阻止道:“杨秘书!你就在这烧吧!这里有水,烧完后,浇点水就可以了。”
杨莘一边烧一边直叹:“可惜了!太可惜了!”他也是一个书法看好者,他对林逸那带有晋代风格的狂草很喜欢,并一直希望珍藏一点林逸的笔墨。但他不敢向林逸要,因为林逸最反对给别人提笔落墨了,所以他才偷偷在林逸扔纸屑的纸篓中找出一些没有弄烂的字墨留下来裱好,以作收藏。
林逸见杨莘那哀声叹的模样直摇头,走近道:“杨莘!你把你收藏的那幅我的写得难看得要死的字取起来吧!”
“不!”杨莘条件反射否定道,然后脸通红,知道林逸主席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留下了他的一幅字。
“杨莘!你别急,你收藏的那幅字写得太烂,你把它取来下,我那天认真地帮你写一幅好吗?”林逸劝慰道。
“真的!”杨莘惊喜道,林逸亲口答应写字送人这可是难得的事啊!
林逸微笑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以前你收藏了的我的那一幅字烧掉!”
“这个!”杨莘有点可惜,支吾道。
“你不答应就算了!”林逸无所谓道。
“好吧!”杨莘下定决心,痛心道,“我可以留下一幅吗?”
“不行!一幅都不能留下!”林逸断言否定道。“嘿!杨莘!你到底留了我几幅字啊?”林逸又续问道。
“一起十幅!”
“杨莘!你还真行!真的就这么多了?”林逸不信。
“就这么多!”杨莘肯定。
“你还送了给别人没有?或是我扔纸篓中的练字草纸还有谁拿了?”林逸追问道。
“没有!我知道林主席不喜欢别人收留你的东西,所以除我拿了那些没有弄烂的字幅外,其余的我全撕碎片或是烧了!”杨莘老实道。
“这就好!好吧!你把收藏的都拿来烧了吧!我认真给你写一幅你满意的,你说写什么就写什么!”林逸欣然道。知道那些练字草纸仅是杨莘一个人留有,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