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陷入深思中,听了周炳坤的话,他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他若有所思道:“这陈清振与刘民兴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周炳坤轻喝一口水道:“陈清振是河北人,来根据地仅三年时间,资料上说是一个生意人,其过去的历史及背景没有记录;刘民兴是广西人,一直生活在广西南宁市,也是一个生意人,只是做的都是小买卖,无父无母也无任何亲戚,从小是个孤儿,他的背景与经历倒是简单。至于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好像他们在创建振兴公司前,并不相识,应该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吧!”
“这刘民兴仅是一个做小买卖的生意人?那他怎么拿得出那么多的钱来合资创办振兴公司?”林逸疑问道,“三十万华元的百分之几都是好几万的华元啊!”
“对啊!刘民兴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呢?”周炳坤赞同道,“刘民兴可能只是一个前台人物,其后面定有什么人物支持着。”
林逸没有说话,他不想对没有调查的东西轻易下决论。“周部长,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林逸体贴道。
“好的!林主席,你也要早点歇息!”周炳坤告辞道。他知林逸想独自思考一下问题。
周炳坤走后,林逸向外大声叫唤:“小刘!你叫何方秘书来我这一趟!”
“是!林主席!”警卫小刘应道。
“林主席!有什么吩咐?”何方匆匆赶过来道。他也还没有歇息,作为林逸的政务秘书,他每天的工作量并不见得比林逸少。
“何方!你现在马上派一个人连夜去昆明市,执我的亲笔信交给安全部的蒋坚部长,让他全面调查振兴公司的情况。”林逸肃容道。
“是!我马上吩咐人办理!”何方认真道。
第二天一大早,林逸一行人赶着清早舒适的晨风,兼程赶往贵州安顺市。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六枝矿难
六枝煤矿在安顺市郎岱县境内,郎岱县山川秀丽,地处云贵高原的东斜坡,乌蒙山脉至苗岭的五指山中段,其地形地貌类型复杂多样,具有高低悬殊,山峦起伏大、河谷深切的特点。岩石以灰岩、白云质灰岩为主,形成峰林、槽谷、溶洞、漏斗、天然桥、泉水、伏流及喀斯特地貌十分突出的自然景观。
形成世界奇观——黄果树大瀑布的白水河在郎岱县境内有许多的溶洞,其中以铜线洞为代表的溶洞群最为著名,洞内晶莹剔透,奇瑰多姿;落别坝湾滴水滩瀑布群清秀典雅,令人留连忘返。矗立在 牂牁 江边上的郎山又叫老王山,峻峭挺拔,远远望去那王者的气度令人折服。郎岱是夜郎国故地,原夜郎国土著濮人(仡佬族),依然散居境内,形成独特的夜郎文化。
林逸一行人一路急赶,路上纵有无限迷人风光,他们也无心欣赏,五天之后,他们到进入郎岱境内。
过郎岱城而不进,他们直奔六枝煤矿。沿着淤泥蜿蜒的山路,一路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小煤窑,许多全身黑漆的矿工麻木地搬运着煤炭。郎岱矿产资源丰富,主要有煤、铁、砷、铅、锌、冰洲石、重晶石、石灰石等。特别其煤炭资源特别丰富,人民根据地因工业发展的需要开放采矿权后,遍布六枝矿区周围大小村镇的小煤矿星罗棋布,多达七十多个,其中最大的煤矿就是六枝煤矿了。
在六枝煤矿矿区,人民军安顺预备役团已经在各个山坡上站岗,并拉上警戒线封锁,禁止无关人员通行。附近一些村民正在三五成群地观望、交谈,而听到噩耗从各地赶来的矿工家属则有的哭晕倒在地、有的仍在嚎啕大哭、有的情绪失控成疯狂状。
山下突然出现一大队身着军服的部队,前面站岗的预役备团的战士们,见过人民特勤团先锋战士出示的证件,早已立正敬礼标直地站在一旁让道通过了。先期到达的人民根据地工业部部长沈明亮及安顺市、郎岱县主要政府官员接到报告飞快出来迎接。
这一大群的官员中只有沈明亮部长见过林逸,开始他并不知道是谁来了,但见这一大骑的护卫架势,知道定是来了一个比他大的长官,他来时只是身后跟了一个班的人民军战士。待林逸铁青着脸跳下马车后,他大吃一惊:“林主席!”赶紧跑上前,报告道:“林主席!工业部部长沈明亮向你报告!”其它的人跟着吓一大跳,纷纷迎上前去立正报告,有些人报告时还紧张得直哆嗦呢!
“先看看再说,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林逸率先往现场走去。
在六枝煤矿斜坡井口一栋长方形班前会议办公楼坪前,摆满了已挖出来的遇难矿工的尸体,此时,与办公区相邻的生产区已被预备役部队战士严密封锁,一队队身着军服的战士与衣着白色长褂的救治人员在不断进入封锁区内。
林逸沉痛地穿过满坪的尸体,一步一停留,矿工们依然沾满黑色煤灰的面孔已了无声息。“好好帮他们清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吧!”他伤痛道。
救治人员肃立应是,林逸阴沉着走向办公楼,后面一干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地跟上。
“说吧!怎么回事?”林逸内敛怒气,冷冷道。
“是这样的,8月4日那天下午?;?;?;?;?;?;”沈明亮从昆明出发,先一步到达六枝煤矿,想是有人向他汇报过有关矿难的情况了,他站起来回答道。
“让六枝煤矿的矿长回答!”林逸截断道。
一位身形高大,眼睛瘀黑,衣着华丽,一身凶悍之气的彪形汉子抖抖地站了起来,看他那样子,想是平日里也是一个狠悍不可一世之人。但此时在林逸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没了往日骄横,战战兢兢道:“是、是!情况是这样的,8月4日上午,在六枝煤矿斜坡井井下作业过程中,由于一位工作人员的玩忽职守,通风口被部分杂物堵塞,导致井下通风不畅,引起井下沼气聚集。上午9点左右,5号坑道掘进作业中摩擦出火花,引起井下沼气爆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当时下面有多少人在作业?”林逸冷然道。
“当时下面有五个掘进队,六个回采队,共一千多人在下面作业!”六枝煤矿矿长名叫黄志英,他话语顺畅了一点道。
“说具体的数字!”林逸厉声道。
黄志英顿时满头大汗,哑然说不出话来。他很少关心生产方面的事情,这方面的事一向由副矿长负责,他关心的只是煤矿的财务。
“报告林主席!此事不怪黄矿长,生产由我负责,我来汇报吧!”一个干瘦留着长须的中年人站起来,恭敬道。他是六枝煤矿负责生产的副矿长高占,四十来岁,人看起来蛮精神,不亢不卑。
“一矿之长,连每天有多少人在下面作业都不知道,不知他这矿长是怎么当的?难怪会出事了!”林逸心里暗骂。
高占见林逸漠然,接着道:“4日上午在井下作业的矿工共有八百一十二人。爆炸发生后,有一百二十多名矿工安全逃生,其余全困在井下。经过几天的抢救,后又陆续救出五十多名轻重不一的伤员,还挖掘出确认已死亡的矿工尸体二百具,剩下的那四百多人还被困在井下,但时间已过去五天,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已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