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部长啊!刚到吧!快屋里坐!”林逸欣喜道。时隔两个多月再见周炳坤,他自然高兴。
周炳坤则不然,他心里急,但在林逸面前,他不敢一见面,便把那份心急表现出来。
跟着林逸进到屋内,林逸帮他斟上一杯凉茶,问:“周部长这次给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周炳坤递过一份清单,端起杯深喝一口凉茶,道:“都到上面了!”
林逸接过清单,边看边不经意道:“周部长此次为什么亲自跑到前线来了呢?”从头到尾扫一眼清单后,林逸看到上面的数字,不由蹙眉问:“怎么比起上次,数量好像少了许多啊?”
周炳坤轻叹一声,苦道:“还不是因为人民根据地金属资源短缺,产量大减的缘故?”
这事林逸早知晓,只是没有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此次送来的补给不够南方集团军作一次大规模的反击,又怎么谈得上与敌军的消耗战呢?
周炳坤见林逸陷入深思,顺势道:“林主席!前线不能再这样打了!如此消耗,不出一月,不说敌人会攻破防线,便是我们自己都会自溃防线!”
林逸认同道:“周部长说得对,没必要与敌人斗气,敌人不发动真正的进攻,我们不必理会。让他们打好了,我们睡我们的大觉!”
周炳坤满脸忧虑,无奈道:“这只是治标,未治本啊!根据地金属资源短缺的现象依然不能解除。”
林逸苦闷,此头痛的问题,他不是没有好好想过,只是人民根据地的地理条件限制,既不能得到外部世界的支援,因为被全面封锁了,又不能从内部生产中解决,因为要么是没有找到矿产,要么是开采起来周期过长,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苦思良久,额上渗出细汗,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暗想:“早知如此,开始便不该太过依赖这热兵器来作战了,应该加强冷兵器的作战训练。出现此种情况,不知后世的那些人是怎么处理的呢?想来,解决的办法应该不外乎两种吧,一种开源,一种节流。这开源是来不及的了,节流倒可以试试。”
想通关节后,他大声向外叫道:“薛青!”
“到!林主席!什么事?”林逸的军务秘书薛青踏进屋来,报告。他没忘向坐在一旁的周炳坤打上招呼。
“薛青!你拟两份命令。南方集团军:所属各部节约每一颗子弹,每一发炮弹,停止一切不必要的炮击!任何敌军虚张声势的进攻,都可不予理会。总参谋部:让人民军各战场的士兵,清理战场时,务必回收每一个弹壳,每一把刀枪!”林逸肃容,边思索边口述命令。
薛青记录命令完毕,暗感不妙:“林主席何时命令下得如此细致过了?林主席对某事关心得越仔细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根据地的工业生产方面的困难已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了!”他瞥一眼一脸憔悴的周炳坤,不由心生一丝怜悯,“周部长的日子难过了,如果人民军战败不是出于战略、战术以及人数的原因,而是因为后勤方面的原因,他这后勤部长何以面对根据地千万百姓?”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也是忧心重重。
林逸抬头望顶,想了想,没什么要补充的了,便轻声道:“薛青!你把命令分类一下把,一个给总参谋部,一个给南方集团军司令部,让前线的孙定军与古华遵照执行。”
薛青恭敬应一声后,坐在一旁开始重新分类书写命令条。林逸想起什么,又问:“东方集团军增援梧州的部队南下没有?”
薛青抬起头,刚想回答“没有”,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见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与军情部部长朱达谈笑声中进来。吴命陵抢先一步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难得见两位部长脸上有笑容,林逸打趣道:“两位部长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吧?看你们红光满面的!”
吴命陵与朱达报告一声后,又向周炳坤打过招呼,同时摸摸自己的脸,讶然道:“有吗?我们脸上写着‘喜事’两字吗?”
周炳坤帮腔林逸道:“有的!有的!怎不见我们红光满面,独独你们喜气盈盈呢?”
吴命陵哈哈笑道:“我脸上红红油油,我是知道的,那是我刚去看望南宁军校实习生,路上太阳晒的。而朱部长怎个脸上光光亮亮,我就不是知道了!”接着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又看仙子姑娘表演了?”
朱达看一眼林逸,红通着脸,别扭道:“看吴部长说的,看仙子姑娘表演的又不是只我一个!我脸上火烧烧,还不跟你一个样,太阳晒的?”
朱达大姑娘的模样,惹来大家一阵大笑。林逸笑着摇摇手,示意大家不要说了,不然,还真会笑痛肚子。
笑毕,吴命陵坐下,看着林逸,笑意犹存道:“林主席!今日还真有两件喜事传来!”
林逸来了兴趣,把手搭在茶几上,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吴命陵,欣然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