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景叹了口气,伸手试了试碗外壁的温度,“算了,不吃就不吃了,反正都凉了,吃了也会肚子疼。”
赵岁岁如释重负,又问:“妈咪,哥哥好点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
傅闻礼看向紧闭的房门,没等赵初景多说,就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
吃罢饭后,一扇门把屋里隔成了两个空间,赵初景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而傅闻礼则带着赵岁岁在茶几旁的地上看小人书。
看着看着,傅闻礼的大少爷脾气又犯了,“不是,你这地板我都嫌硌得慌,能不能买块地毯啊,也不嫌屁股受罪。”
他在傅家的卧室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就像在云间漫步,平时不觉得,现在倒是无比想念了。
赵初景不慌不忙的把手上拿着的苹果塞进嘴里,道:“没钱。”
又不是人人都能过的上那种小资生活的。
于是傅闻礼再次吃瘪了,他盯着赵初景,看了半晌女人都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败下阵来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把头扭了回去。
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过了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赵岁岁立马举起手喊道:“妈咪,岁岁要去开门!”
赵初景翘着二郎腿,因为知道来的人是谁,所以全程连头都没抬就答应了。
看着她这“娴熟”的样子,傅闻礼坐到沙发上,阴阳怪气道:“是谁啊,不会又是那个……小混混吧?”
他每次见到白虎时,这人耳朵上准带着一个银环,动作间衣袖微微往上扯起,甚至还能看见手腕上的纹身。
一个大男人,又打耳洞又纹身的,可不就是小混混吗?
赵初景完全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拆台道:“小混混没什么不好的,你要是看不惯,就回你的上流社会去,咱们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群人。”
又来了。
赵初景好像只在自己面前这么强硬,傅闻礼猛然意识到,对白虎是朋友,而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她也完全是一个相当称职的母亲。
只要对待他,是这么的……无所谓。
于是我们大少爷可怜的自尊心又发作了,他缓缓地贴近赵初景,在敲门的人进来的那一刻,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圈住了赵初景。
司机小王:……
“赵总,您让我买的东西在后备箱放着呢,需要现在搬上来吗?”
“赵总?”听完他说话,反应最大的就是傅闻礼了。
他曲着长腿,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王,合着他搞了半天是虚空索敌啊。
小王赶紧点点头,“是的,我是赵总的司机。”希望下次可以不要这么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了。
害怕……
赵初景朝四周看了眼,点点头,“去吧,让工人搬上来,记得告诉他们,动静小点儿。”
“好嘞!”
赵岁岁从玄关处露出一个脑袋,问:“妈咪,买的什么啊,最好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