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太郎这回给她递请帖,完全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要想继续做大做强,就必须跟他打好关系,所以这次宴会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正想的入神,桌上的诺基亚震动起来,赵初景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
那头立刻说话了。
“赵小姐,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是有些事想请您帮忙,”电话刚一接通,对面那人就开门见山的交代了目的,“我相信,您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赵初景也不恼怒这人是从哪搞来自己的手机号,唇角微微勾起,语调上扬道:“说说看吧,看你能不能打动我。”
——
很快又是一个秋季,树叶不知何时全部变黄了,赵初景肩上搭了件披肩,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步往宴会厅里走。
厅里气温适宜,完全没有室外的凉意,赵初景拿着手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位于宴会厅正中央的信太郎。
他周围还围着三两个中年男人,对赵初景来说,都是熟脸。
“John先生,好久不见啊。”
“你来了,”信太郎微微颔首,依旧是那幅不苟言笑的模样,“怎么样,我这个宴会办的,还合不合格?”
“当然了,选在这样的场地,足够说明您的实力了,”赵初景俏皮的朝他眨眨眼睛,“没想到您这次会请我来,真是很荣幸呢。”
信太郎仰头“哈哈”笑了两声,眼尾的细纹冒出来,“毕竟你是我很欣赏的人,以后免不了是要合作的,早些走动走动,肯定不会有差错的。”
“那是自然的,我也很期待跟您合作的那一天呢吧。”
寒暄过后,信太郎被其他事绊住了脚,他只得先行离开,让赵初景随意逛逛。
等人走后,赵初景没多做停留,单手提着礼服的裙摆,穿过一条走廊,又上了几节台阶,来到了一间套房门口——这是设在宴会厅楼上,专供宾客休息的地方。
按三长一短的方式敲了门后,赵初景退后一步,好整以暇的等着,很快里面的人就打开了门,侧身让她进去。
赵初景扯着披肩,四处打量了一圈,不禁感慨道:“父亲办宴会,做儿子的却在楼上躲着,不觉得奇怪吗?”
祁肆谨慎的看了看走廊,确定没人跟上来后,话里有话道:“父亲?那也得让他把我当做儿子啊,赵小姐,您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吧?”
前几日打电话过去要求合作的人就是祁肆,所以今天赵初景才会跑上来跟他见面。
看到他脸上出现了“愠怒”的表情,赵初景找了个位置坐下,道:“那是自然,祁少爷,具体说说看,需要我怎么帮你吧?”
谈话总共就进行了二十分钟,怕被人察觉异常,时间一到,赵初景就站起身,微微一笑,“祁少爷果然很有智慧,但我得尽快回去了,但是希望您能如愿以偿。”
“感谢赵小姐愿意帮我,事成之后,我许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我相信你。”
赵初景在投资这件事上很有天分,所以这次,她选择投资最后的赢家是祁肆,要是成功了,她将获得巨大的利益,但若是失败了,将会一无所有。
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赵初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
两人前后脚走向门口,祁肆颇有绅士风度的拉开门,“慢走。”
“嗯。”赵初景微微颔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刚走到楼梯处,识海里的富贵就出声了,“主人,看不出来,您还挺有赌徒精神的哈~”
“比起赌徒,我觉得疯子这个形容更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