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全指着身后一连串的狗:“您看看,这说出去,哪个不说奴婢曲迎上意,狗腿至极?”
萧楫舟:“……”
萧楫舟看着花园里十几条黑白相间的蠢狗,顿时觉得王福全挨老太师几拐杖是真的不冤。
萧楫舟嫌弃地指着那十几条狗,一脸的惨不忍睹:“朕让你找黑白相间的狗,不是让你画几只黑白相间的狗!”
当他傻吗?看不出来这几条狗分明就是黄色土狗染的色?
王福全是真的要哭了:“陛下啊,奴婢上哪去找黑白相间的狗啊!整个大兴城奴婢都翻遍了,连根黑白相间的狗毛都没找到。”
萧楫舟嫌弃地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带着你的狗滚。”
王福全:“……”
王福全:“嘤嘤嘤。”
王福全带着他的狗滚了,四周空无一人,萧楫舟坐在石桌前,右手不自觉地把玩起那串已经呈现出琉璃色的桃木佛珠。
整个大兴城都没有那种黑白相间的狗。
梁景帝爱犬,曾为搜集天下名犬,特意修建了一间犬舍。犬舍占据整个园林,比许多宫妃的宫殿都大。
不夸张地说,世上所有的犬类,只要曾在大梁的国土出现过,只怕都能在犬舍找到存在过的痕迹。可是王福全说,他翻遍了整个犬舍的档案,都没有找到萧楫舟说的那种狗。
所以,那种狗,究竟是什么?
半空之中突然出现的光屏为什么会出现?
那个说话的“仙人”又究竟是谁?
根据他说话的语气,看上去更像是后世之人,用犀利的眼光看待千年之前的存在。而他萧楫舟,则是一个亡国之君,被万事唾骂,沦为笑谈。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
那个“仙人”说的话是真的吗?他的阿兄真的在临死之前留下了给他的书信吗?
理智告诉萧楫舟,这件事是假的。如果他的阿兄真的能有书信流出,就意味着他必然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可是,他既然知道自己会有危险,为何不先行逃亡,而是坐以待毙?
再说,即便他的阿兄真的有书信留存,那也不该在罗靖儿的手中。那时,罗靖儿才多大?一个三岁的孩子,手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可是另一方面,萧楫舟又忍不住觉得,那个“仙人”说的可能是真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内心期盼着阿兄的宽恕,更是因为那个“仙人”说,他的阿兄唤他“文殊奴”。
这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的阿兄在私下里从来只叫他的小名。
“赵王”与“太子殿下”只是人前冷漠的敬称,私下里,他们是对方的“阿兄”与“文殊奴”。
萧楫舟将眼睑垂下,掩盖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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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3754年,广陵市,广陵大学东校区,第五宿舍楼,608室】
赵陵川目瞪狗呆地看着齐滺的新装扮,默默地上前摸了摸齐滺的额头,之后一脸迷惑地说:“没发烧啊。”
齐滺一把拍下赵陵川的手,故意嗲声嗲气地说:“讨厌,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怎么能被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