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号码有优惠。”真实的原因她不想说,对谁也不想说,当然也包括他。
“这段时间还好吗?!”又问。
“还行。”安雪咬着嘴唇,只觉得以上一句问话可以省略不计,因为这些话以前他是如何也不会问出口的。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对方似乎也有些局促,顿了顿后才又接着说。
“不了,我明天有事回南湖,今天还要收拾行李做准备。”安雪只差一口喷出来,与他相恋到结婚,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亦从来也没有带她出去吃过一顿饭。平时在家,还常常挑剔这成了那淡了,让安雪对着烹饪书不知道有多为难
“那、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里透着失望,但、马上就收了回来。
“不知道呢!回来再说吧。”她当然不可能去南湖就不回来了,但、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跟他见面了还能说什么。只是,不想再见面而已,并不是不知道回来时间。
“那……下周我给你打电话。对了,你新号码是多少?!”并不放弃,又追问。
“呃……打办公室电话吧!我可能还要换号码。”不怎么想把号码告诉他,安雪想了想后回答。她对他谈不上恨意,更谈不上有什么好意,只是不想再见他而已。
“囡囡,是不是、是不是还在恨我?!”郑余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当然能理解她不愿意告诉他电话的原因。
“领导叫我,我先过去了。”说着,慌乱地把电话挂掉。
这里是办公室,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更何况,她一点也没有打算跟他再谈情说爱。
以前,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才会跟他在一起,愿意做他的替代品。
后来,雷从光让她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爱,那便是看到他就会疼彻心底的感觉……所以,她更不会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不会对爱再抱有什么幻想。
“谁的电话?!”一边的余越边吃着东西,边看向安雪。她不用想也能知道.一定跟男人有关。
“没谁。我去找刘主任请假。”抿了抿嘴唇,安雪这就准备出去。
“安雪,我比你大,可能没你懂感情,但也想提醒你一句。女人个性别太强了,有时候男人服一下软,就都给台阶下了算了,别太拧。”叹了口气。她年纪轻轻地就离了婚,对于男人、她还总那么的骄傲,以后怎么办啦!真准备一个人过一生?!
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余越。久久地一笑,“谢谢。”
她拧吗?!离婚的时候,她要求最后一个拥抱他都舍不得,难道她与郑余之间是她在拧?!
与雷从光公手的时候.他还是连一句哄她的谎话都舍不得说,难道又是她在拧?!
是她拧吗?!
哎!她终归是不了解她的,就如同她一直也不能理解她的生活一样。
可是朋友就是朋友,关心、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刘主任你好!”敲了敲本来就开着的门,安雪稍稍弯了弯腰。
“坐。”刘主任总是对谁都客气友善,起身为安雪就要倒茶。
“不用、不用,您坐。”最怕来刘主任这里来了,他客气得让安雪都怕向他开口请假。
“有什么想法,说吧!”把茶送到安雪手里,刘主任这才微笑着坐下。
“呃……是这样,我是南湖安乡人。今天安乡发洪灾,我妈打来电话让我回去帮一下忙。”安雪拘谨地回答。
“什么?!你是来请假的?!我以为你是来找我汇报思想的呢!小安啊!这几天站里可能有人事变动,又加上空出来几个科长的位置,不少人都在找站长活动。前两天本来就有人跟我说你三天两头请假,现在……你又请假?!洪灾你能起个什么作用?!难道你去护提守夜转移村民?!”刘主任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我奶奶住我小叔家里,我小叔小时候就得了小儿麻痹症,有条胳膊一条腿都萎缩不能动。我婶婶又是瞎子,下面还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才六岁。奶奶年纪也很大,行动不方便。爸爸妈妈这几天忙晕头了,所以让我也回去帮帮忙。关于单位的人事变动,我肯定是听从组织安排,没有自己意见。”安雪紧张死了,一向好说话的刘主任为起难来还真不知道这假批不批得成。
“哎!说实话,来打你小报告的人不只一个,算起来有三个人了。无非是因为看到你平时话不多,做事扎实,又有名牌大学的招牌,这一次可能会得到提拔才到领导面前灌水。谁知道你是这个态度,他们还真是大看你了。周五下午就要开机关干部大会了,到时候会宣布新的人事变动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余越会提副科长,你……可能就要等下一次了。这个假我批了,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其实在我心里,你为人、能力都不比她差,可是……你不出声、低头做事似乎得罪的人更多,以后还要多注意与同事之间的交往,这也是一门学问。”最后,刘主任终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