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尘淡哼一声,“不必吧?浪费宝贵青宵来强调母亲与儿子的差异,不怕爹怨死你吗?到时爹要耐不住寂寞,给我讨个二娘回来,别怪不孝子没提醒你。”
这死孩子!就会戳她的痛处,明知她最大的弱点就是爱谷映尘爱得死去活来,被丈夫给吃得死死的,没场所得像个可怜小媳妇,儿子不同意她也就算了,还拚命的取笑。
秋水心差点冲上床去揍人!
“要真有这一天,你听着,老娘绝对会把你丢给继母去虐待个半死不活!”
继母?秋若尘实在很想笑。“娘,你又还没死。”
“快了!”而且是被亲生儿子给气死的!
“问题是,你儿子我,已经大到脱离当受虐儿的年纪了。”
“是啊,还大到可以拐拐小新娘呢!”水眸溜呀溜的,又往他怀中安睡的女娃娃瞧去。
这小灵儿生得还真俏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巧的鼻,粉嫩嫩的小嘴,活脱脱玉雕一般的小娃娃,可预见十来年后,必是个绝色小美人,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要不要我提醒娘,是谁毫无道德廉耻,诱骗年幼无知的孩童嫁你儿子的?”秋若尘道。
秋水心敢发誓,他那口气,绝对、绝对是不屑、唾弃!
“起码我没拐她来和你同床共枕,你倒是说说,谁比较无耻?”老娘可是卯上了!
“我也没——”
“那我现在看到的全是幻象喽?”一句话堵了他的嘴。
他也不是有意的啊!灵儿就偏爱黏他嘛,他能怎么办?秋若尘无奈地想。
打进屋之后,灵儿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他半步,沐浴、吃饭,无一不是由他代劳,就连入睡,也“钦点”由他陪寝,他无奈地发现,原来他也挺有当奶娘的潜能。
“喂,你倒是说说话呀,澡也洗了、床也睡了,身子也抱光看遍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节全毁在你手上,你可不能不认账。”
澡……洗了?床……也睡了?还、还抱光看遍?这这这……“娘,你不要愈说愈像一回事哦!人家灵儿才五岁,我该负什么责啊?”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睡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被抱光看遍的人是他耶!
他可没忘记寸步不离、坚持与他共浴的灵儿,一双水灵大眼有多目不转睛的瞧着他的身体,还数度企图伸出小魔掌研究两人的差异处,窘得他差点夺门而出大喊非礼!
苍天为证,他才是那个“名节受损”的人好不好?
“五岁就不是人啊!秋、若、尘!你存心欺人家纯真无知哦!”烽水心咄咄指陈,音量微失控制。
“嘘——”他连忙暗示母亲噤声,轻拍怀中稍稍受惊的小小人儿,柔声轻哄,“没事,灵儿乖,你继续睡。”
“唔——”挪了下身子,寻找到更舒适的角落,小灵儿再度安稳地沉入梦乡。
秋水心要笑不笑地睨着儿子。
还说得一副自己多委屈的样子,他明明也打心底疼爱灵儿。
“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谈这个,未免言之过早,将来,还得问问灵儿的意愿。还有,爹已经等得不耐烦,想亲自过来抓人了。”
“啊!”最后一句,令秋水心如梦初醒地惊叫一声,才一转身,就迎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孔。
“终于想起我了吗?”谷映尘哼笑。“甚感荣幸。”
“对不起——”她小小声地说着,柔弱无骨的身子挨了过去。“在生气吗?”
“你说呢?”谷映尘连眉都没挑,对于爱妻的投怀送抱,一点都不打算给半点面子回应她。
“那——你要怎样嘛!”
“好问题!或许,今晚我们可以‘详细地’彻底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一整晚!”敢冷落他?罪无可恕!
“……”她吞了下口水,硬着头皮问:“一整晚?”
“是的,一整晚!”他坚定地道。大手不知不觉揽上纤腰往回走。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让他大半夜“守空房”。
“不要啦,不然……”
“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连明天都出不了房门!”
声音渐行渐远,习以为常的秋若尘完全以视而不见来响应。
娘还是这么顺从着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