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拿着外套,准备出门。
咔哒。
房间门打开了。
不早不晚,刚刚好。
他戴着墨镜,墨镜之下还有纱布,从缝隙里,看不到少女的脸,只能看到她简单的休闲裤和拖鞋。
“哥哥是要走吗?”
她轻轻地问,声音平缓,还透着一点乖。
梁赫野却早看穿她了,对她的无害完全免疫。
他想着她掐着时间进来,说不定已经在外面蹲了很久了,忽然觉得无语又好笑。
微微吸了口气,他轻舔唇瓣,抬手,将拉杆箱的拉杆拍了下去。
借着身高优势,他气场还能稳住。
直到,少女背着手走到他面前,白鞋鞋头抵上他的。
“是吗?”她又问一遍。
梁赫野低头面向她,反问:“不能走?”
“能啊。”
“那就让开。”
他了解仲夏的无害是假的,仲夏当然也明白,他的强势也没多真。
“今天已经很晚了。”她说。
梁赫野说:“再晚,也有人替我安排一切。”
“我知道。”
她轻轻应了,却说:“可是我也替你安排了。”
“我还想你多留一段时间,你的眼睛还有康复期,如果有疤痕,还要祛疤。”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了,琼州的医生不比这边的差。”
“哦。”
她干巴巴地回应,一点不像听进去的,倒像是他说了一通废话,她左耳进右耳出。
梁赫野顿了下,试图用怀柔政策先脱身。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等过段时间,你如果无聊,再去琼州玩玩。”
仲夏挑眉。
“好。”
她这么好说话,梁赫野知道没好事,他硬着头皮,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从侧面离开。
不料,少女拦在他身前,没给他任何反应机会,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仰头看他,唇瓣几要贴到他下巴。
“哥哥,你走可以,不过,我们先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