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去打开它。
可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把它揣进裤袋了,也许这样做的话,当周围人问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能有个借口吧?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紧接着出门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途中,似乎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午,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和泉却并没有在那里等我,只是发来了短信告诉我具体在哪。而这个时候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所以,我找了家面馆,打算先填饱肚子。
“信,你收到了啊—”然后,在傍晚,我总算是见到了和泉—到她家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你一直没有回信,我还以为是寄丢了什么的。”她一边背对着我收拾碗筷;一边说。
“只是,我没看。”
顿时,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没看?”这时,我只能苦笑着点点头。紧接着怕尴尬又马上换了话题,“紫苑呢?”和泉重新转过来,把手擦干面对我。
瞬间,被她盯得有些紧张的我挪开了视线,“她还在生你的气呢—”说完,和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虽然我也是。”说完她又重新转过身去,把洗好的碗放进上边的柜子里。
“可是,萝拉肯定希望你能来吧?所以我才寄出了那封信。”
她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解释着,然后坐在了我对面。
“这样啊—”
她的话,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个“谢谢”。然后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萝拉的葬礼来参加的人很少,几乎没几个认识的人。紫苑虽然也在人群中,可连看都没看我。
她把我理所当然的当成了空气—连和泉都没有和她说上话。之后,让人觉得沉闷的空气很快就消失了。可走出礼堂大厅的瞬间,萝拉却一直出现在脑海里,就好像在不停地呼唤我一样。
“千寻,怎么了?你好像心不在焉啊?”和泉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从旁边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我用力摇了摇头。接着,在我们经过一家电话亭时,我又接到了那个电话—
“还没决定吗?你,就算直到现在也一样很后悔吧?”—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瞬间就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难道你不想救她吗?”这些话,就算在我离开那里之后,也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就仿佛一直在催促我下定决心似的。
“刚才的电话是?”途中,和泉问。“可能是打错的吧?”说实话,我顿时有些心虚。可她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再往下问。这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回到家,和泉和我面对面坐着一块儿吃饭,这时候她问:“准备待多久?”
“大概一周吧?”
和泉听后一边捧起碗;一边打量着我并轻轻点了点头。“就算久一点也没关系的—”然后,补了句。“我知道,不过我可不想麻烦你。”
我一边嚼着排骨;一边说。
“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对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忘了吗?”顿时,仿佛被戳中痛处的和泉轻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在那天晚上,我又一次送出了“能将人生重置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