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粉是来自大漠腹地火山脚下的图谜花,花香清幽而深远。只需要沾染上一点便会经久不散,虽然人类分辨不出这种花香,但有一种小巧的蜜蜂名唤玉脂蜂的却是特别喜欢这种花的花蜜,专以此花为食。”
“那天下第一阁果然有蹊跷。”颜如卿和柳士奇相视一眼,脸上都写着‘果然如此’这四个字。
祁北风今日却显得十分的沉默,他蹙紧了眉头,好像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祈先生,这天下第一阁有问题,你怎么看?”颜如卿看了眼过于沉默的祁北风,不免开口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问题?我敢打包票,这天下第一阁并无问题。”祁北风呵呵一笑,却是斩钉截铁的问道。
“真的没问题吗?”颜如卿看了看刑傲天,就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
颜如卿便知道祁北风时有什么东西瞒着他们。
“祈先生,你可有什么应该说的瞒着我们?”
颜如卿此话一出,祁北风立刻像受惊了的鸟儿,‘噌’的一声站起来,道:“什么瞒着?我没有什么东西瞒着你们。”
“真的?那为何我问了这句话,你会如此激动?”颜如卿想要紧逼,但祁北风却始终没有开口解开几人心中的疑惑。
问得急了,祁北风甚至会躲避开来,连一向最宝贝的徒儿也不敢见了。
颜如卿和刑傲天心中有着不少的疑惑,无奈那个知道答案的人却始终不肯为两人解惑。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因为一对手镯和一个相思结而惹出什么祸事。
刑傲天让柳士奇拿了一坛五年陈的竹叶青,分别将手镯和相思结完全浸在酒液中,不过片刻,便有粉色的花粉从相思结中冒了出来,漂浮在酒面上。
颜如卿不免大叹神奇。
半日之后,颜如卿将这对温润的和田玉手镯戴在严知秋的手腕上时,严知秋看着那手镯,不由得红了眼睛。
将那相思结挂在自己的腰间,她并不能确定那图谜花粉会完全飘进酒液中,但只要有她这个相思结,那些人一定不会管娘亲带着的手镯。
祁北风的离开并没有给几人带来不便。这一日,颜枫感觉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便和颜如卿商量着,让颜如卿母女到别院里住上几日。再恰巧在别院遇到前来借宿的颜枫,巧遇这样的事情最是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两人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的。颜如卿便跟严知秋商量着,到别院住上一段时日,正好躲避越来越热的天气。
严知秋自然听从颜如卿的提议,母女三人和刑傲天带着丫鬟婆子小厮便坐了三辆车子,慢悠悠的朝城外的别院走去。
当她们来到别院外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天气虽然很热,但已经做了些冰凉解暑的冰tang绿豆粥和酸梅汤,严知秋母女便不觉得热了。
进了别院,颜如卿请严知秋进了正房,便帮着刑傲天进了隔壁比较清静的院子。
这个别院是颜如卿一年前请祁北风帮忙买下的,因着当时天气越来越冷,颜如卿便只将地契给了严知秋,并未带领她们到别院小住。严知秋也知道这个别院,但今天却也是第一次来。
严知秋在正房里呆了一会儿,只听到颜如卿指挥着一干下人打扫庭院,擦抹家具。心中觉得无聊,便出来转转,竟是惊喜的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些温顺可爱的小动物。在院子的一棵大树上也看到了几只可爱的小松鼠。
严知秋不由的拿了放在窗台上的几个松子逗弄着那树上的小松鼠。那小松鼠睁着大眼睛,看着严知秋手心的松子,露出了垂涎的神情,大尾巴在身后不断扫着。
那小松鼠似是有些惧人,在树上着急的转着,却是怎么也不肯下得树来。
严如秋逗弄了许久,那小松鼠都不愿下来,严如秋顿时有些失望了,便将松子放在了树下的石凳上,想要离开。
那小松鼠看这个人类似乎真没有要将它抓住的意思,竟是一刺溜下了树来,小爪子抓着几颗松子,看剩下的松子它抓不住,急中生智的将剩下的松子给踩在了脚爪子下面。
那模样让偷偷转过头来看着的严知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小松鼠受了惊吓本要逃到树上的,但歪头看了看严知秋,它竟是不紧张了,两只前爪抱着一个松子啃得认真,两只脚爪子依然踩在松子上。
严知秋慢慢的靠近小松鼠,看它这次没有抗拒,便欢喜的坐在了小松鼠的身边,手指慢慢的拂过小松鼠的皮毛,感觉指腹处暖暖的,还似乎感觉到了小松鼠的心脏跳动。严知秋唇边不免露出了个愉悦的笑容。
安排好了刑傲天,颜如卿便回来了,看到严知秋竟逗弄着一只小松鼠玩儿,便静静的站在一边。可惜,那只小松鼠一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竟是连脚爪下的松子也不要了,大尾巴一甩便爬上了树。
严知秋站起来看着躲在树上仿佛受到了惊吓的小松鼠,眼中流露出一丝寂寞。颜如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忽略了娘亲,让她感到寂寞了。不过,想到父亲马上就要跟她们‘偶遇’在别院,便是心中的愧疚暂且消去了一些。
小如玉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相对于显露寂寞之色的严知秋和稍显愧疚的颜如卿来说,她却是最快乐的。
父亲就要到来了,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她又怎么会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