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沈清尘将她看的很重。”丁苏容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药材,语气平淡的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也可能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筹码,丁苏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珏神秘的笑了一下,“虽然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们还是将声音放的小点比较好呢。”
……
慕榕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命大,被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死,她睡睡醒醒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了,总之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她也是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过了多少个日夜。每天只是机械的喝着封珏或者是丁苏容送来的药,然后继续她的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
在她一时不清楚的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慕榕不知道,她现在几乎是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只能是任由着脑海中的意识随风荡漾。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忽然就有一天她开始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清醒了起来,一开始慕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后来她发现她竟然是能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虽然走动的脚步还有些不稳,但是她感觉身上有种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轻松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慕榕在房间中试探着走了走,然后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个被,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身上的力气开始慢慢的回来了,虽然还是跟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是不能相比的,但是这比起之前的她来说是要好了很多了。
她怎么会突然好转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命随时随地的都会消失,慕榕也从来就没有期盼过她会有好转的一天,可是等着一天真的像是个彩头一样的从天而降了,这倒是让慕榕有些不敢相信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好了很多呢!”封珏端着今天的药走了进来,满脸堆笑着。
“……”慕榕沉默了一会儿,她是知道封珏的名字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她这段时间虽然头脑不清楚,但是还是知道都是什么人在照顾着她的,封珏在这其中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呢。
现在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慕榕一时间有些语塞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了,抓他来的是他们,最后救了她的也是他们。这样的行为,任是谁都会有些难以理解的。
“你要是不嫌弃我老的话,就叫我封公子吧。”看见慕榕状态这么的好,封珏很是高兴,甚至用自己的年纪来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不行不行,我还是叫你前辈吧。”慕榕连连摆手,毕竟她是知道的,封珏是凌霄的师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年纪看上去是差不多的样子,但是这种乱了辈分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做的。
“前辈,这也好,我是无所谓了。”封珏摊摊手,然后将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端到了慕榕的面前,“好了,这是今天的药。现在你醒了,也就不用我们来喂你了。”
以前没有用他亲自的去照顾别人,都是有身边的小工们帮着他在做,现在时局已经是不一样了,这些活计也是要他自己来做的了,封珏之前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的简单的给人喂药的活,长期的干起来
也还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呢。
慕榕很是顺从的将那碗里的要给都喝掉了,将空掉的药碗放回了桌子上。慕榕对着封珏,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可是现在见到封珏了,却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才是。
封珏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蓝衫,然后很是端正的坐下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心里面有很多的疑问,现在,你可以问了。”
慕榕试探的看着封珏,发现他的神色中一点异常也没有,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终于,慕榕还是大着胆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时丁苏容将她给抓过来的时候,慕榕原本以为她是沈清尘的仇人,抓住她是为了能够对沈清尘有什么条件。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丁苏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意思,而且现在他们不只是没有伤害她,还费劲了心思的给她医治身上的毒,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全好了,但是至少她的情况是在好转的。
如果说他们一点想法都没有,而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慕榕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心中有些忐忑,慕榕不知道这个问题封珏是不是能够回答。
封珏听完了她的问题,很孩子气的做了一个鬼脸,“当然,我们是不会这么无聊的做这些事情的,救你,我们自然是有着我们的打算……”
“你还记得丁苏容吗?”
“你说是那个白头发的……姑娘?”慕榕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该称呼她姐姐还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