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才多大的地方,都快被你圈进去七成了。”
“那里荒僻不毛,你要来干什么?”
“我也得对国人有个交代啊!”
“把笔给我,你老眼昏花的不中用。”
陈庆伸手去抢夺他的钢笔。
“先生,明明是你让我先划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是你说的。”
“哪有食言毁诺的道理。”
扶苏左右躲闪着不肯把笔给他。
“拿过来。”
“我早有腹案,先划给你看。”
“不行咱们俩再商量。”
陈庆前倾着身子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我先划完再说。”
“你拿过来吧。”
“等等……”
楼下的柜台内,嵇尧撑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观望着楼上的动静。
“嘿,你说楼上那俩老头干嘛呢?”
“我看着都快打起来了,要不要上去劝个架?”
掌柜抽空仰头观察了一会儿:“是在劝酒吧?”
“不,好像是争什么东西。”
“他们身边带着好些人呢,用不着咱们多此一举。”
嵇尧坐直了身体:“这俩老头也是有意思。”
“什么宝贝值得你们争来争去的?”
“要是闹个不好谁犯了病,咱们茶楼说不清呀!”
“不行,我得去瞧瞧。”
掌柜的刚要阻拦,嵇尧已经兴冲冲地朝着楼梯奔去。
“少东家!”
“少东家!”
他连唤了两声,嵇尧却头也不回。
“唉!”
“万一人家是争房子争地,你不是自找没趣吗?”
掌柜的连连叹息,心里也不免好奇。
两位花甲老人到底在争什么,吵得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