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笑了笑却不答话,只问道:“不知道你的弓在哪里?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我借你也是无妨。”
“呵。”
“用不着。”
“我的弓在那里。”
陈庆指了指炮车,对伊稚斜的兴趣更大了。
不管是秦国人还是赵国人,终究是华夏血脉,算是半个自己人。
让他去挖煤有点太过可惜。
伊稚斜疑惑的打量着炮车,想不通这个东西怎么会被称作弓。
不过没关系。
凭借着一身出神入化的箭术,他有信心和任何人比试都不落下风。
“咱们就以半刻钟为限。”
“谁射落的飞鸟更多,就算赢。”
“如何?”
陈庆斜瞥着他说道。
伊稚斜微微颔首,不放心地叮嘱:“你可千万不要反悔。”
“我怕反悔的会是你。”
陈庆讥笑道。
伊稚斜冷哼一声,提着落日弓走到一处视野较好的土丘。
扶苏摇了摇头,命人找来一尊漏壶。
它的原理基本和沙漏一模一样,无非是把沙子换成了水。
天寒地冻,保管的士兵一直把它揣在怀里,才不至于结冰。
幸好比试时间只有半刻钟,应该不至于冻结。
扶苏观察好标杆上的刻度,用力挥下手臂:“始!”
伊稚斜早就四下环视了一圈,在电光火石间张弓搭箭,朝着预定好的目标射去。
咻!
一道利剑破空而去,远处在树杈上躲避风寒的鹧鸪鸟应声而落,啪嗒一声摔在雪地上。
匈奴人顿时欢呼雀跃,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放肆地呼号不止。
咻!
咻!
咻!
伊稚斜眼神凌厉如鹰,再次连发三箭,一次都未曾落空。
匈奴人激动地大吼大叫,沸反盈天。
然而……
随着弓弦的不停响动,即使再迟钝的鸟雀也察觉到了危险,纷纷振翅高飞,寻找落脚点。
伊稚斜缓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连发五箭。
除了一箭落空外,其余的全部命中。
周围的鸟雀基本上全都飞走了,他面露失望之色,这才有心思去观察陈庆那边的情况。
“陈少府,你再不快点,半刻钟可就要过去了。”
陈庆没着急,还在跟老丈人套近乎,相里奚反而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