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收集了之后再标记,那也只有一开始的数据。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临到此刻,他却只想自私地标记他。
占有,掠夺。
Alpha最原始的兽性永远是卑劣的,尽管现在大家都掩饰得很好,可只要面对着属于自己的Omega,总会暴露无遗。
梁言坐在他的腿上,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
“季秋。”
“……言言?”
梁言轻轻地抻了一下身子,用腰部的力量把自己的唇送过去,在季秋鼻尖上蹭了蹭。
“你明明知道还有别的方法的。”
Omega发情期的本质,不就是天性与兽欲吗。
薄荷的气息还包绕着季秋。
“……嗯。”
“先用……取样器,”梁言依旧坚持,“我来找你,就是这个原因。”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你不要有愧疚,也不要有犹豫。
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
既然我们选择了同一战线,就要一步一步地把它做好。
“我也想,为你哥哥做点什么。”梁言回想起季秋对自己表白的那一天,墓碑上那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想起墓碑上那个眼神清澈,笑容温柔的青年。
梁言抓着季秋胸前的衣服,指尖都在发颤。
他被发情期的热浪裹挟着,可还是努力地与他说话,在注视着季秋时,眼神看上去甚至带了一份冷静却又疯狂的味道。
你可以吻我,你可以标记我。
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什么。
不要徘徊,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季秋闭了闭眼:“那你……等我一下。”
梁言点头,手却没有放开季秋,对方站起来去找取样器,他便也撑着无力的双腿,跟他一起站起来。
季秋动作很快,宿舍里还有不少取样器,他挑了一个,重新走回梁言身旁,收了自己的信息素,对他说:“我答应你。”
梁言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酒窝在一侧脸颊上若隐若现。
季秋收集样本很熟练,不过三分钟,他便完成了采集的全过程,然后把属于自己Omega的那个小瓶子贴好标签,郑重其事地收起来。
“一会儿……过后,还要再采一次。”季秋咬着舌头,把中间那个词语吞了下去。
即使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却还是很小心。
梁言手撑在床上看他,衣领处因为刚才险些成功的标记,被季秋扯得有点乱,露出半个肩头和锁骨。
季秋垂着手,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但满眼都是自己,目光一刻也不愿移开。
他的Alpha其实不比任何一个Alpha差,智商超群,身形高大,容貌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