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错了!”虽然还是道歉,但语气听上去比之前软了不少,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有点跟之前易感期拉着自己不让走时的声音相似。
梁言被他抱得险些没站住:“嗯?”
“我说错话了,我……我不止馋你的身子,我还馋你。”
“你怎么说我都行,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你所有的地方我都喜欢,你骂我也行打我也行,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扔掉我?”
梁言被他说得有些懵,但突如其来的表白又让他心里没来由的塌了一小块,勉强维持着刚才的语气:“我什么时候要扔你了?”
季秋语气听上去都快哭了:“就刚才,你甩我手。”
“………………”那你他妈也不想想之前都干了点什么。
眼看季秋整个人又软沓沓地往自己身上黏,梁言轻叹一口气,被他磨得有点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话的,”季秋鼻尖蹭在梁言的脖颈上,微微发凉,不过梁言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细细痒痒的舒服,对方见梁言没有推开自己,又继续说,“我最近会盯紧一点,保证事情一解决就不让你受委屈。”
梁言无奈:“嗯。”
“那你不要不要我。”
这话听上去有点拗口,但通过季秋的嗓子出来,倒有种说不出的软糯好听,梁言拍了拍他的背:“嗯。”
这句肯定仿佛才让季秋兴奋了一点,这人一高兴就不规矩,抱着梁言晃了晃:“言言。”
“嗯?”
“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因为情绪的波动,梁言几乎可以闻到这人身上不自觉漏出的一点点极淡的信息素。
梁言闭了闭眼,任由这人往自己身上蹭:“一眼不合就表白,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季秋动作僵了一会儿:“无师自通!”
梁言几乎要被这人来来回回一通操作给弄笑了。
你说他到底是蠢还是不蠢。
他有一万种办法在棺材板上做仰卧起坐,又总有一万零一种方式察觉到你任何情绪的转变,再小心翼翼地哄你捧你,重新将一颗心都掏给你看。
他可能永远学不会不作死,也永远没法在这方面变聪明。
但是……
好像也还不赖。
梁言正想着,忽然觉得肩上一轻,季秋大着胆子松开了抱着他的一只手,再很温柔地用额头碰了碰他。
两人在的角落本来就很隐秘,梁言又被季秋的动作弄得下意识退了一下,抵在墙上。
然后他就被季秋吻住了。
他起先只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梁言的唇,见对方没有抵触,便愈加放肆起来,直至梁言所有的氧气和心跳全都落在了他的怀里。
季秋替他抹了一下唇角,又抑制不住地再吻了他一下。
梁言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缓了好一阵,才看到自己的Alpha还闪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眼里流淌着太过于明显的爱意。
就像正月初八刚到,这人就马不停蹄地想要带自己去领证一样。
对方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遮掩,每一个心思都太好读懂,每一个动作都在说,我喜欢你。
梁言忽然觉得自己也被他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