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靠在月灯怀里,惨白着脸,手指颤抖的捂着唇,接着又是呕出了一口血。
沈荣生见状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来看向月灯:“这是怎么回事?!”
月灯便紧紧抱着沈微慈哭道:“我家姑娘一直都有呕血之症,但凡心绪波动便会抑制不住的咳血。”
“今儿姑娘从二院回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章公子来了信问姑娘为何今日不能来提亲,还说二老爷也答应了这门亲,什么都备好了,怎么今日不能来?”
“我家姑娘当时看了那封信就呕了血,却让我瞒着别说出去,让二老爷担心。”
“后头婆子来喊,姑娘撑着力气过来,也不知为何刚才又呕出血来了。”
说着月灯朝着沈荣生哭道:“奴婢求二老爷给姑娘找大夫来看看吧。”
“不然姑娘真要出事了。”
沈荣生脸色几经变换,也知道沈微慈心绪波动是因为什么。
他连忙沉声吩咐自己身边的随从去请京师最好的大夫过来,又接着吩咐几个婆子扶着沈微慈回去。
这一场突变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沈老太太。
可是事情为何会成了这局面,沈荣生再清楚不过。
文氏冷冷看着被扶出去的沈微慈一眼,这也太巧了些,要说心绪波动,怎么也没见今早儿刚听说这事呕血了,竟跑来这儿呕了,实是晦气。
对面的张廷义也万没想到出了这事,他又听刚才那丫头那番话,冷酷不悦的眼神扫了一眼文氏,又看向沈荣生:“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丫头口中的章公子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之前还应了什么亲事?既如此上回沈二夫人来张府对我说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竟如此戏耍我,且等着瞧!”
说着张廷义一甩袖子就要愤然离开。
沈荣生见状连忙过去张廷义面前拦住赔罪,弓着腰:“还请张大人留步,全都是一场误会的。”
“我哪里答应了什么亲事,不过是那丫头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张大人也勿当真。”
张廷义冷冷看着沈荣生冷笑:”当不得真?”
“那她平白无故呕血又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敢在这个场合胡言乱语?”
“你们是当我好糊弄的不成?!”
沈荣生额头滴汗,连忙解释道:“微慈从前从来没有呕血之症,许是风寒了才如此,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张廷义冷笑:“她是你女儿,你才知道?”
“沈荣生,今日你戏弄于我,这事便没完!”
说着张廷义又一甩袖,冷着脸就往外头走。
沈荣生被张廷义这话吓住了,连忙什么仪态也顾不上上,跟着追出去,一路赔罪。
站在厅内的文氏看着这一幕脸色也难看起来,她也没想到怎么这事是这么收场的。
张廷义愤怒离去,沈荣生追着人出去,沈老太太这时严酷的目光才看向文氏,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章家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个章家?”
文氏听到老太太严厉的声音,连忙过去老太太身边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讲了一遍,半分隐瞒也不敢有,就怕沈老太太最后将错处全怪在了她的头上。
说完后她又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叫沈微慈过来,明知道她不愿,过来说不定会出事,到底也是自己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