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盯着他看了片刻,拉着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去前院看看那对兄妹醒了没?”他带着喻行止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喻行止脚步顿在了原地,他以为喻行止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停下脚步回头看,却见喻行止朝他伸出手,隔了好一会儿陆屿才反应过这个人是要自己抱他。
陆屿给他气笑了,抽回自己的手抬手在喻行止脑门上弹了下:“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里撒娇。”
喻行止伸手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弹了下的脑门,本来还想继续撒娇,突然之间想呆在陆屿床底下时候,那个叫彭森的人在陆屿去洗澡后在房间翻找了很久,然后是有个女声……
陆屿浴室洗澡的声音很大,喻行止在床底下看见的是男人的鞋子,坐在椅子上的彭森几乎没发出过什么声音就连人带椅子拖了出去,他因为目睹了一场这样的事情有些担忧陆屿,从床底下爬出来就要跟出去。
迅速下楼梯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喻行止伸手扯了扯陆屿的衣袖,他无声道:医生或者病人?
陆屿盯着他的嘴唇沉默了半晌,最后弯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什么意思?”
喻行止努力把话简单的说出来:我、床底、彭森、无反抗
他比了个药丸进嘴里的样子:迷晕。他蹙了蹙眉头,对着胳膊比了个注射器的姿势:镇定剂。
陆屿边走边把他的话汇成一条线:彭森是个十分健壮的男人,那个杀他的人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是因为他有药能够弄倒他。
陆屿说:“你的意思是彭森被杀不一定跟他调查这栋楼里发生的儿童买卖事件有关?”
陆屿蹙眉:“之前我问宁笙,他说彭森不是他杀的,对吧?”陆屿想的是宁笙都认了他自己在这装神弄鬼做儿童买卖,实在没必要刻意反驳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又知道是谁做的。
陆屿:“宁蓝。”这样算的话那可能就只有宁蓝这一个人了。
喻行止凑在他眼前提醒他:宁蓝,女;彭森,男。
宁蓝一个女人不可能连人带椅子一起把彭森拖到自己房间去,这个人既想栽赃到玩家,又喜欢故弄玄虚说些装神弄鬼的话把故事弄得迷离,让自己身份藏在里面,陆屿打开前厅门的时候想——唐仄。
他是玩家,宁蓝说他因为患病而在这里疗养,所以他应该也有镇定类的药物。
陆屿抬步走到前厅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想到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也被捆成了一团丢在地上,而何水这个十几岁的疯女人正站在桌子上笑眯眯:“你要救她,你跟她什么关系?”
陆屿的脚步顿了顿,看来这个疯女人已经发现了这个唐仄也是玩家。
喻行止搂着陆屿的脖子,十分警惕地看着那个站在桌子上手中开心玩着匕首的疯女人。
唐仄嘴里塞了块布,在地上呜呜想要开口说话,他一身神神叨叨的唐装也沾满了灰尘。跟宁笙绑在一起的宁蓝在地上声嘶力竭大吼:“滚开——放了我跟我哥哥——!”
“放了我跟我哥哥——放了他——!!为什么你们永远都不让我们好过——!为什么——”
何水站在桌前回头瞥了眼进来的两个人,朝他们笑眯眯:“不要背后偷袭我哦。”
躺在地上的唐仄闻言声音更是大了起来,想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体就是背后偷袭成功的。
何水抬腿踹了下躺在地上的唐仄,咂咂嘴:“你要救的人看起来都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宁笙抬眼瞥了眼站在桌上的何水,他压下声音尝试安抚自己身边有些发狂的宁蓝:“宁蓝,嘘——”他柔着嗓子说,“别怕,哥哥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