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哭了?”叶子聪忘了自己之前还差点儿要哭的事,讶然地望着突然哭起来的郝光光。
“我想、想我老爹了。”一个人就算再独立再坚强,在亲人死时都会痛苦万分,郝光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态地当着叶子聪的面掉泪了,连忙用手背擦眼泪,无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就擦不完。
“想他就回家看他啊。”叶子聪一脸莫名地说道。
“他……不在了。”说完后面那极难出口的三个字,郝光光再也忍不住,透过朦胧泪眼向叶子聪道句歉后不顾他的反应低头跑了出去。
此时的郝光光只想大哭一场,哭过后她还是原来那个独立且乐观的郝光光。
叶子聪呆呆地望着奔出去的郝光光,出奇地没有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而发脾气,反而神奇地觉得这样的郝光光好像不那么可恨了……
不顾他人打量的目光,郝光光回房锁上房门扒在床上尽兴地大哭了一场,哭得昏天暗地,最后导致双目红肿嗓子干哑,等终于将压抑在胸中的悲痛与怀念发泄出去后,她的一张脸已经恐怖得见不得人了。
晚上用饭时叶子聪反常地没命人来唤郝光光,如此正合她意,顶着一双比金鱼好不了多少的又肿又红的眼,没什么胃口地扒拉了几口味道一般的饭菜就睡下了。
大哭过后的郝光光身心俱疲,睡得极沉。
眼睛因没有及时用冰块等物消肿,第二日清晨一起来郝光光便觉得眼睛极其酸涩,一照镜子发现眼睛似乎更肿了,眼中泛有点点红丝,昨日绝对是她有史以来哭得最厉害的一次,所以过了一宿眼睛都没好。
“主上要你过去。”郝光光刚洗漱完,就被一名随从带去见叶韬。
叶韬起得较早,已经用过了饭,正拿着一封信件在看,郝光光进来时正好看完,信纸被修长大手攥成一团,一运功立时化为碎沫。
郝光光看得两眼发直,按说这一手功夫不算多高深,但她不会,所以就觉得会的人真是了不起。
“你,回去换身衣裳好好装扮一番,巳时随我出门。”叶韬望着眼睛能媲美金鱼的郝光光忍不住直皱眉。
“哦、哦。”郝光光愣愣地点头应道,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记着,我们去了王家后你自称是我远房表弟,最近刚投奔过来的。”
“小人明白。”郝光光下意识地点头哈腰道。
“嗯?”叶韬暗含威胁的双目立时瞟过来。
郝光光这时脑子突然灵光了,立刻会意,挺直腰板大声道:“表弟明白!”
“嗯,还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叶韬一脸严肃地沉声说道。
“庄……表哥请说。”郝光光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听命,唯恐自己到时哪出了差错令叶韬不悦。
“王家千金芳名远播,正所谓好色误事,你若有幸得见切记不得出丑,听到没有?”
“听到了。表哥放心,那王家千金就算美得有如天仙下凡表弟也不会动心的!”这点郝光光说得半点犹豫都没有,让她对女人动心比要叶韬跪在地上虔诚地舔她脚趾还不可能。
叶韬嗤笑,不以为然地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一定能做到!”郝光光再次挺直腰板儿,双目泛光地直视着叶韬,对于去王家一事她是抱着期待的,想着自己这几日表现良好,又被他儿子欺负得辛苦,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自王家回来后就放她走了呢。
叶韬看了眼郝光光红肿的双眼微微皱眉,对一旁的下人道:“带他下去梳洗,拿冰块儿给他敷眼。”
“是。”带郝光光来的那名随从领命将她带了出去。
郝光光回去的路上心情一直激动着,因自幼生活的环境所致,思想一向不复杂的她总觉得做错了事,在对方处罚完消了气后就没事了,是以她觉得叶韬带她去王家办完要办的事后就会让她走了。
正因马上就会解脱而一脸喜悦的郝光光,若知道叶韬要她打扮得英俊潇洒地去王家的目的为何,怕是不但不会笑,反而会立刻哭出来……
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