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东方佑当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带着两名得力手下向京城方向出发,而叶云心则被罚禁足抄写女戒女则,郝光光被带回来之前她是别想解禁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苏文遇料对了,他被叶韬训斥了一顿,然后不管怎么求情示弱,都被毫不留情地当晚赶出了山庄。
叶韬扬言除非他允许,否则苏文遇不得再踏入山庄一步!叶韬是动了真怒,没有将苏文遇和东方佑当场揍得半死是他还算理智,尚念及旧情而已。
苏文遇被赶出去时,在山庄门口处当着门卫和附近护卫的面摇头叹气扮可怜,捏起了兰花指尖着嗓子唱起戏来:“为了那冷心肠的女人~~~将亲弟赶出庄外~~露宿街头~~饥寒交迫~~痛哭流涕~~泪眼汪汪~~哥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哪啊啊啊~~”
那怪腔怪调逗得旁人肩膀直抖,紧闭着嘴憋笑憋得厉害,但为了小命谁都没敢笑出声。
连续几夜叶韬都没胃口,夜里睡得也不踏实,开始在自己房里睡不着,后来跑去郝光光的房里去睡,结果更睡不着了,于是这下可苦了如兰她们,个个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阴晴不定的叶韬,纷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明每次来这里都会因为想起逃跑了的人而生气,却仍是夜夜宿在这里,不仅折腾他自己,更是折磨她们啊!
京城。
郝光光来到京城已经三日,她被安排在魏哲的别院中,据悉这别院是魏哲两年前掏私房钱购置的,所以魏家的人不会太过注意这里。
魏哲安排了几名好手看护着别院,顺便保护郝光光,别院里本来就有一些仆从,是以郝光光来后直接便有收拾得舒适的房屋住,有可口丰盛的饭菜吃,还有丫环可以使唤。
因京城不比其它地方,这里路上随便一个人都可能非富即贵,魏哲嘱咐初来京城准备跃跃欲试的郝光光尽量少出门,实在憋不住想出去的话也要让下人随身保护着,否则她一个陌生人乱闯就算不去招惹人,也有可能被别人招惹了而没人保护。
“这几日你要安分,最好不要抱有偷偷逃跑的念头,叶韬发现你逃了定会着人来京寻找,他的势力不小,少了我的人随身保护,无论你逃到哪里都可能被他的人找到,届时会有何后果想必你能想像得到。既然认了你作义妹,为兄自会担起兄长的责任照顾你,无须与我客气,放心在这里住下便是。平时我甚少来住,你不住也空着,下人们的月钱还是要照发,所以不必觉得占了我多大便宜而感到内疚。”魏哲知道郝光光不想与魏家有太多牵扯,料到她想找机会一走了之,于是便有了这一番话。
“义兄啊,让你手下会易容的好手教教我易容术吧?”郝光光眼珠子转了转,巴巴地望着魏哲开口求道。
魏哲闻言无奈一笑,宠爱地摸了摸郝光光的头道:“那都是手艺活,不外传的。”
郝光光脸顿时垮了下来,她想学会易容,到时才不怕什么叶韬之流的找。
“别想有的没的了,安心住下,姑母的东西以后想看便看,记得不损坏了便可,这几日我会很忙,不能时常过来看你,若有事尽管吩咐管家传话。”
“哦。”郝光光因不能学到易容术有点沮丧,低下头郁闷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义兄,那个王小姐目前身在何处?我想现在就去会会她。”
魏哲含笑定定看了郝光光片刻,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不急,等你适应了这里,为兄稍稍轻闲之时便带你去见王小姐。”
“好吧。”郝光光不想麻烦魏哲太多,他暂时不让她见王蝎子她也不好意思强求,只得作罢。
郝光光适应能力极好,她这种人在哪里都能过得很自在,前提是不受人压迫的话。
库房里存有很多当年魏哲姑母用过的物事,比如锦被、丝帕、衣服、琴和笔墨纸砚等物,郝光光无聊时就会来库房睹物思人,后来干脆将被子床罩都拿出来洗了晒干后拿来盖了。
盖着娘亲的被子,拿娘亲的笔墨纸砚练字,屋内也摆了一些娘亲当年用过的摆设,生活在处处有母亲影子的环境下郝光光感觉很踏实,感觉那久违的亲情又回来了。
没有叶韬压迫,也无人再喊她“郝姨娘”,这里的人只拿她当魏哲的义妹对待,恭敬地喊她一声小姐,郝光光对此非常满意,过了好一阵子被压迫的日子,突然变得自由起来,是个人都会珍惜的。
老实了没两日,郝光光实在是闷得慌了便知会了管家,带上两个身手还不错的丫环出门逛去了,此处乃是京城中心,繁华程度自是不必说。
魏哲很是大方,给了郝光光许多银子,是以逛街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郝光光可以随意买,反正身后有帮忙拿东西的。
逛得满头大汗累了时便去一家酒楼用午饭,酒楼里很热闹,有个说书的正口沫横飞地说着故事,听的人一片叫好声,郝光光走进去时正好到了结尾处,精彩的没听到,寻了个地方坐刚点完了这里的招牌菜便听说书先生说明日讲魏家千金的事。
听到这句话郝光光手中的筷子吧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在两名丫环疑惑的注视下赶忙将筷子拾起来,拼命缓和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明日讲娘亲的事,那她无论如何都要来听一听,其实她之所以这么老实地待在别院里没有逃走,一是害怕真如魏哲所说的那样失了他的庇佑叶氏山庄的人会将她抓回去,其二便是想多了解一下关于娘亲的事,身为子女,她懂得的还没有无关紧要的人多,这怎么能甘心。
“这里环境不错,菜闻着味道很香,想必吃起来不会差,明日我们还来。”郝光光尽量神色寻常地对死也不肯坐下与她同吃的两个丫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