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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郝光光连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对苏文遇自来熟的厚脸皮模样没辙,不过这样的苏文遇,郝光光愿意与其相处,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说书的准备就绪,摸了摸八字胡开始说了起来:“今日说的是魏家千金,谈起魏家千金来,想必在座各位的中年人士都听说过她,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美人,其风姿玉貌至今都无人能及啊。”
郝光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大半,放慢吃菜的动作认真地听起来。
说书先生夸得太厉害了,酒楼内个别年轻小辈不信了,嚷嚷道:“有那么美?小爷来京近两个月都不曾听说过魏家千金的芳名,你说她美就真美了?我说怕是她的模样都不及琼香院花魁半分吧哈哈。”
被质疑的说书先生不高兴了,吹胡子瞪眼:“魏家千金芳名远播之时你怕是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在座各位曾有幸见识过魏小姐模样的人都来帮忙作证,小老儿所说是否夸张了!”
“无知小辈,自己孤陋寡闻别在爷们面前丢人现眼了,去去。”
“敢拿那种地方的女人与魏家千金比,小子活腻了吧?”
“那种地方的人给魏大小姐洗脚都不配!”
“……”
几名当年有幸听说过或是见过魏大小姐的中年人纷纷炮轰起那名年轻男子来,年轻男子见不妙,饭菜都顾不得吃落荒而逃了。
“无知小儿已走,我们继续说魏大小姐的事。”说书先生气消了大半,一手拿折房一手摸着八字胡继续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这魏大小姐不仅貌美,还多才多艺,为人也好,魏家上下都将她放在手心里捧……”
郝光光不知不觉间放下筷子,开始认真地听起来,随着说书先生讲的内容,她逐渐明白到当年娘亲很得魏家上下喜爱,魏相当年儿子不少,女儿却只一个,因儿子个个不争气,而女儿却是学识人品均为上等,虽每每惋惜女儿的优秀不能分一些给儿子们,但对于这个自小便以美貌闻名的女儿却是极为宠爱的,魏相夫妇对女儿的宠爱远高于那些不争气的儿子。
因左相这个身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以其子女在京中各大场合会经常露面参与,就这样,魏大小姐小小年纪时便因其出众的美貌被京中众多人士所吹捧,在她及笄后踏入魏家的官媒更是数不胜数,连先皇都看中了将他后宫粉黛全比下去了的魏大小姐,无奈年已老,有色心而身体健康欠佳,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想这般美貌的女子便宜了别人家,于是便动了将其许配给太子的念头。
当年太子年过二十,虽长相颇佳,但贪恋美色,年纪轻轻东宫便已美人无数,能力头脑也只一般而已,是以哪怕女儿能当上太子妃,先皇去世后甚至能母宜天下,宠爱女儿的魏相夫妇都不乐意将女儿送入宫去,每每被请进宫先皇只要稍稍提及这个念头,都会被魏相夫妇四两拨千金糊弄过去。
这事不仅魏家长辈不同意,魏大小姐自己也不同意,太子殿下她见过几次,很不喜欢看到她就惊艳得走不动路的男人,被众星捧月了十数年,因着自身美貌与才华她总觉得非英雄男子配不上她,而且那个英雄人物还不得好色才成。
知道女儿的理想夫婿是这种人时,魏相夫妇连连摇头笑话她傻,以女儿的家世,哪怕不进宫,也要嫁入其它家世显赫的名门旺族才是,越是有身份的男人越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想嫁给后宅清静的男子绝无可能。
心高气傲的魏大小姐容忍不了娶了自己的男人还会想要其他女人,那是对她的污辱,京中一众适婚男子她全看不上眼,总觉得男人穷些不怕,长得不英俊潇洒也不怕,只要身怀绝技能护她安全并且只宠她一个人就好。
对于抱有“幻想”的魏大小姐,家人都抱玩笑态度看待,几位兄长嫂嫂时不时地还来酸几句她痴心妄想,或是说她脑子坏掉了,各个名门公子哥都看不上,小心最后嫁个小偷或乞丐!
谁想,以为任何一个男人都看不进眼里去的魏大小姐某日居然动了芳心,得她青睐的非名门贵族,而是当时正令京中捕快大为头疼的“好神偷”,之所以会是这么一个称呼,是因为此偷儿每偷完一样东西都会在人家的地盘上留下耀武扬威的三个丑陋无比的大字“好神偷”。
听到此处,郝光光双眼发光,激动得双手一直紧攥着,她知道那个“好神偷”绝对是她老爹!
一直跟随着说书先生讲的内容或惊喜或担忧或激动的郝光光完全不知道在她情绪外露之时,有个人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那人此时正坐在她斜对面的二楼包厢里,因窗户关着,那人将窗户纸捅破了个小洞,是以郝光光很难发现到异常。
正听到激动处,想知道爹和娘是如何相识并且相爱时说书先生突然停了,说了句令她听了很想给他一拳的话:“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气什么?说书先生是不可能一次将故事都说完的,那样酒楼还怎么吸引顾客继续来消费?”吃了八分饱的苏文遇见明显没听够,又气又叹地吃不下饭的郝光光好笑地直摇头。
“这臭老头儿,真想抓回去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卖官子!”郝光光瞪着收拾东西要离开的说书先生,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俩窟窿来。
“奇了,魏家千金的事与你有何关系,怎的每次事关到她时你都反应不同寻常?”苏文遇好奇地说道,上次在叶氏山庄刚看到魏大小姐画像时她的反应也很怪异。
闻言郝光光心中打了个突,立刻收起怒火,缓了缓起伏的情绪像个无事人似地笑:“好奇不行吗?很少来这种大的酒楼听说书,偶然听到个还不一次说完当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