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有意见?”叶韬闭上眼心情颇好地反问,马车在行驶,躺在行驶中的马车内睡意来得更快。
郝光光老老实实地窝在叶韬怀内,攥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小声提议道:“我已经乖乖随你回去了,可不可以将她们再调回来?”
“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将她们调回来我可还有威信在?”叶韬断然拒绝。
“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她们没关的。”
“没看住你就是她们失职,我养她们这群失职的奴才有何用!”叶韬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中表明了不想再谈这件事。
郝光光张了张口,最后咽下要求情的话,唯恐惹怒了叶韬会给如兰她们带来更坏的下场。
马车缓缓行驶,叶韬没多久便睡着了,郝光光想到如兰她们就愧疚得难以入睡,暗自想着回去后给她们送去些银钱补偿下她们,还要交待管事婆子暗中多照顾几下,待什么时候叶韬不气了再偷偷将她们自洗衣房调出来。
一路辛苦,在经历过淘气孩童放爆竹差点儿燃着了马车还有经历过两次强匪打劫后,叶韬一行人终于在腊月二十九下午回到了叶氏山庄。
叶氏山庄布置得很有过年的气氛,庄内挂满了大红灯笼,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新衣服已经发下,只等年三十当天再穿上。
郝光光回去后还没等休息一下,老管家便带人呈上魏家送来的年礼给她过目,都是送给她的,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还有几样最近流行的新款首饰,这些东西加起来有不少钱。
“这是魏大人写给夫人的信。”未被拆封的信递至郝光光手中,郝光光知道她失踪期间魏家也一直在派人寻她,不仅叶韬的人寻到了她家乡,魏哲的人也寻了过去。
叶韬找到她后给魏哲的人送去了口信,那些人想拜访郝光光无果后便打道回府了。
郝光光将信收了起来,暂时没有看的意图,一路奔波,坐马车坐得浑身酥软,只想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主上有事要忙,让夫人先行休息,老奴就不打搅了。”老管家说完后就要退出去,叶韬已经发话,自今日起要改口称郝光光为夫人。
郝光光立刻叫住老管家,在对方询问的视线中一脸歉意地道:“这次我出门连累了心心,害你们担心着急,对不起。”
“夫人哪里的话,心心那丫头是什么性子,老奴这个当祖父的可了解得很,定是她出的鬼主意,而且她当时留的信上已经说明是她自愿离家出走的,与任何人无关。”老管家脸上带了丝微笑,安慰道,“夫人无须自责,老奴一家人心中亮堂得很,没有人会责怪夫人,要怪只怪心心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老管家这么一说郝光光反到更不自在了,站起身郑重地对老管家抱了下拳道:“叶总管无须为我开脱,总之这次的事是我有错在先,这声抱歉您就收下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回去后也别再太责怪心心。”
老管家慌忙回了郝光光一礼,紧张地道:“哪有主子向奴才行礼的道理,真是折煞老奴了。”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叶管家走后,新来的三个丫环伺候郝光光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将郝光光扶床上去歇着时,叶子聪院内的丫环战战兢兢地拎着鸟笼过来,进房后因害怕而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少主让、让奴婢将八哥还、还回来。”
已经掀开被子要躺下的郝光光闻言回过头,目光在接触到丫环手中的鸟笼后怒火陡生,杏眼怒瞪:“叶子聪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胆小的丫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手一抖,鸟笼子滚落在地。
小八哥就着笼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定□子后撑起晕眩的身体扑腾两下翅膀伤心地叫起来:“我的毛,我的毛,毛没了。”
屋内的三个小丫环捂住嘴惊讶地看着鸟笼内的小八哥,只见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梳理自己羽毛臭美极了的八哥身上的毛都被剪光,成了一只丑丑的秃鸟……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个文大概还有三万字左右了,猫不会烂尾的,抱抱一路追随猫的亲们~~
成亲
郝光光下地将鸟笼子提起来,拿到眼前就近看浑身发抖的小八哥。
平时活泼爱说话的八哥此时眼带忧郁,不停扑扇着光秃秃的翅膀哀怨着自己被剔去的羽毛,凄惨极了。
“还愣着干什么?将叶子聪带来!”郝光光看着可怜巴啦的小八哥,怒火蹭蹭往上蹿,这叶子聪就是故意的,这臭小子也太不乖了。
正打着咆哮的小丫环闻言更害怕了,嘴唇一扁,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夫、夫人,少主说他、他没空。”
“什么?!”郝光光提着鸟笼的手蓦地攥紧,双目圆睁,先前已经被叶子聪狠狠吓过的小丫环见状差点儿哭出来。
“夫、夫人饶命!”小丫环慌得就要磕头,被郝光光阻止住了。
“你怕什么啊,我又没生你气。”郝光光无奈,将小丫环拉起来,为防再吓哭人家,放缓语气道,“子聪都说什么了?你且说得详细些。”
看郝光光不再发火,小丫环松了口气,抹掉眼泪道:“少主说‘告诉那个动不动就逃跑的女人,有事让她亲自来见本少爷,让本少爷去见她?没门儿!’,奴婢没有不敬的意思,这是少主的原话。”
郝光光听得眉心直抽,咬了咬牙,最后在小丫环小心翼翼的目光下道:“将这个包袱带回去分给你们院中的丫头们,里面有些小玩艺,哪个婆子有小孙子的话,就将小玩艺送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