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筐筥间,相忘向南拐去,简礼颖三人向北拐去。
羡君问道,“听湖楼是什么地方?”
柳依道,“听湖楼是东南角的一家小餐馆,相忘饭点在那里兼职。”
羡君好奇道,“相忘平时带班的话收入就不少了,还去餐馆端盘子?不烟不酒不赌不嫖的,要那么多钱干啥?”
简礼颖道,“要你管,就你废话多。”
羡君也不恼,反而笑道,“呦,这就护上汉子了?”
简礼颖被噎住,“你!”
柳依笑道,“得了,天气这么热,你们也不怕嘴巴干。”
从希望桥而过进入北院,迎面而来便是一棵大银杏树。
羡君赞道,“好大的银杏树呀,我还是第一次见。”
简礼颖怼道,“孤陋寡闻!”
见刚熄灭的战火又要点燃,柳依笑道,“羡君,你可知这银杏树有个什么典故?”
“里面埋藏过尸体?!”羡君说完做惊恐状。
简礼颖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依笑道,“我们每年都盼着这棵银杏树的叶子黄了赶快掉光,只要叶子掉光了,就是放寒假回家的时候了。”
羡君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有意思,也不知相忘那头怎么样了?”
简礼颖怼道,“相忘比你能干,用不着你担心。”
羡君笑道,“自然,有你关心,当然不用旁人关心了,还真是郎情妾意呀。”
“你!!!”
相忘从筐筥间出来之后抄近路到了东南角,绕过几个摊位便是听湖楼,小小一间餐馆,名雅地净。
门口一瘦高少妇正在低头扫地,见着相忘忙起身道,“哎呀,小吴,你来了,太好了,刚刚阿姨还在念叨呢。”说完朝里面喊道,“姆妈!姆妈!小吴来了了了!”
话语间,从屋内跑出一系着围裙的富态堂客,拉住相忘的手笑道,“小吴,总算把你盼来了。”
相忘道,“阿姨,我这就开始干活。”
相忘换下衣服系好围裙便开始扫地擦桌子,不一会儿大厨刘水香采购食材回来,见着相忘喜不自胜,“小吴,早就听你阿姨说今天你会过来,太好了。”
“水哥,这段时间休息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天天跟她吵架,烦都烦死了。”
“谁跟你吵架,还不是你一天到晚跟我吵。”陆花至拖完地刚坐下休息,听到刘水香跟相忘胡诌忍不住反唇相讥。
“得了我还是配菜去吧。”
相忘见刘水香偃旗息鼓,不由好笑,这两口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忙活了一上午总算将听湖楼收拾干净,中午刘水香特意做了平锅草鱼。
“小吴快尝尝,你最喜欢吃这个了,这条鱼可是你叔叔今天早晨从南湖里捞的。”
“是呀,听你阿姨说你今天会来,我特意去抓的。”刘水香之父刘云尽不过比常灵氛和简古存略大几岁,但因长年操劳看着倒似和他们是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