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礼颖拿着相忘的袖口道,“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松了线口。”
相忘才发现袖口松了线头,便道,“也不知什么时候弄的,估计是在什么地方刮的吧。”
简礼颖掏出针线包道,“不要紧我帮你缝一下就可以了。”
相忘伸出袖子,简礼颖拿出针线缝补起来,不一会儿便缝补好,简礼颖见羡君像只小猫似的安静的趴在一旁,便道,“没见过缝衣服吗?”
羡君浅浅一笑道,“没见过。”
简礼颖道,“还真是富贵,都没穿过补过的衣服,难道你妈妈没给你补过东西吗?”
羡君浅笑并不言语,相忘拉了拉简礼颖,简礼颖才发现言语不当,便道,“我也给你补补吧,我看你身上的这颗扣子快掉了。”
羡君笑道,“好呀好呀。”
简礼颖俯下身来给羡君缝补扣子,穿针引线几下便缝好了,羡君道,“礼颖,你这手艺可真好。”
简礼颖笑道,“那可不,从小甄姨教我的。”
羡君抚摸扣子似有深思虑,相忘道,“排练的差不多了,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米粉吧。”
羡君笑道,“好呀好呀。”
言罢,三人起身朝门外走去,临近元旦,巴陵虽地处南方却也是寒冷无比,得并行仍是郁郁葱葱,行至得并行羡君笑道,“咱们是去琦伽山还是东南交呢?”
简礼颖道,“不如去东南交吧,琦伽山太远了。”
相忘不发一言跟在羡君和简礼颖身后朝东南交走去,简礼颖身穿乳白色斗篷,搭配着合欢花纹,甚是可爱,羡君出了演播厅便搭上一身玄色披风,玄色披风搭着一条红色丝带,如寒风中的火苗,迎风招展,相忘不过搭着件半旧军绿色棉袄,羡君瞟见笑道,“相忘的这件衣服有年头了吧?”
简礼颖道,“可不,这件衣服是从艺考时穿到现在的。”
羡君浅笑不语,不一会儿三人行至东南交,简礼颖点了碗排骨粉,而羡君和相忘照旧是碎肉米粉。
简礼颖提溜一口米粉道,“你们俩的口味还真是挺像的。”
羡君笑道,“谁叫我跟相忘是兄弟呢?”
简礼颖吸了一口米粉道,“对了,元旦过后马上就要校考了,刚好是寒假,你们要不要来筐筥间?”
相忘尚未回答,羡君抢道,“好呀好呀,我们一定来。”说完搭着相忘肩膀道,“对吧,相忘?”
相忘仍旧低头吃米粉不发一言,羡君轻斥,“小呆瓜。”
“无聊。”
“切。”
“哼。”
“哈哈,你们两个呀,真是见不得,离不开。”
“哪有!”
兄弟两个齐声道,简礼颖忍俊不止,羡君哈哈一笑,相忘则继续低头吃粉。
不管外界如何纷纷扰扰,东南交似乎永远都像那夹着烟火气的空气一样,只管做饭,迎来往送学生们,吃粉的三人也如这东南交一样,谁也不知之后的故事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