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迷朦双眼,她一接触到他深情的眸子,她冲动地环上他的脖子,紧紧地、紧紧地再不肯松手。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不是要把我推给别人了吗?你不是再也再也不要理我、不要管我了,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要给我幻想空间,又不许我幻想?”她一张小脸沁白如雪,压抑好久的心疼迫得她涕泅纵横。
她的心呀、她的情呀!要委屈到什么地步他才肯回应?她的泪敲击着他的心房。他到底在逃避什么?是她、织语,还是他自己?
当爱情和道义分据天秤两端时,他要如何选择?不管他走向谁,一定会有个女孩黯然神伤。只是,他怎么舍得让早已伤痕累累的织昀再添新疤。
不!他不要再违背真心,不要再掩饰感觉,他要向世人宣告他的爱情。至于织语,他会尽全力让伤害降到最低。此刻,他做下重大决定。
“织昀,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把自己的问题丢给你扛。”
他抱住她,他炽热的手指触上她清凉的肌肤,突然间,他加深了这个吻,陡然升起的热潮让伯墉耳中响起警讯。
“织昀,躲在床下很不舒服,我们可以到床上去吗?”他克制着即将脱缰而出的欲望。
“嗯!”她抱住他,让他把她抱出,重回到床上。
“来,眼睛闭起来,乖乖睡。”他拉开棉被把她紧密里起。
“请你不要走。”她眼底挣是恳求。
“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这边等你睡着……”
“等我睡着之后才离开是吗?你又要把我推给别人了?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走到我的面前来?”她幽幽地叹息。
“不!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会跟罗院长和织语解释清楚,我要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是吗?不会天一亮又把我推给仲墉?”她心中有着怀疑。
“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连自己都不信任了,怎么去信任别人?”他总是带来希望,再亲手把它摘去,然后独留下绝望啃蚀着她的心,让锥心刺痛辗转又辗转地侵入骨髓、深埋体内。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相信他?像他这样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怎可能不去履行他的婚姻誓约?不可能?——她哀威地摇摇头。
“我相信过了今夜,风不再吹、雨不再下,我的害怕被太阳蒸发了、你泛滥成灾的同情又重新被控制住,到时候你又是理智胜于一切的贺医师。”
“告诉我一个方法——如何才能让你安心,让你相信我爱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方法?”是不是成了他的人,她才会有一点点胜算?
控制一个有着强烈道德感男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丢给他责任,让他不得不负担起包袱。如果这是得到他唯一的方法,也许她该用自己的身体去下注,赌那千分之一的胜算。想了半晌,织昀抬起头对上他。好!她赌!不管会不会全盘皆输、不管会不会只星夜春梦,她都要赌了!拥有些夜总比从来没有过更幸福吧!
“要我!”她坐起身推开棉被,解开睡衣钮扣。她的脸一片酡红,凝脂肌肤泛起淡淡的玫瑰色泽。
“不!”掠夺不是他的本性。
“要我很困难吗?是你的君子心态在作祟,还是在犹豫,怕我就此缠上了你?”她故意激他,继而微微一笑,推开睡衣露出胸前浑圆。
这时,电力恢复、灯光乍明,照映出她洁白肌肤。
他恼她轻率地交出自己,恼她不洁身自爱,更恼她蛮不在乎的口吻。难道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对于脱衣服那么熟练?看来你的‘在职训练做得很彻底。你都是用这种手段留住恩客的吗?”想起那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说出,她躺在床上赚钱的那一番话。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嫉妒如狂潮席卷了他的理智。
“你……”她懂了!他以为她是妓女。
手一划,挥开垂悬在两侧的布料,他的手抚过她赤裸裸的锁骨……
“虽然你经验丰富,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主导整个过程。”他的手指在她细长柔美的颈侧滑动,冷冷地瞄着她。
顷刻间,她已经被禁箍在他怀中,火烫的唇一下子就盖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来得激烈狂热,不同于以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