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她谈一谈。”
“不要!”恨人的痛苦她尝过,她怎能让那个阳光妹妹去试这种苦?“伯墉,我后悔了!我们不要去谈、不要去说。”
“你的意思是……放弃?”
“不!我们不放弃,我们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织语长大,等她慢慢懂得爱情和喜欢有很大的差别。等她明白了爱情是彼此互属,而她的爱只是盲目崇拜,或者等她找到真爱……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她愿意等,明白了他的心,有所依恃后的她再无恐惧。
“为什么?你不是害怕我把你推给别人……”
“因为我不害怕了,你说了你爱我,我相信你不会抛弃我,我相信你会霸道的不准别人接近我,我相信你会爱我终老,等我发苍苍、视茫茫、齿牙动摇时,你仍旧会爱着我,在这么多有利条件下,我不害怕等待。”她自信满满的说道。
他被说动了,紧紧地搂住织昀。“好!听你的。”
他明白,尽管倔强的织昀口口声声否认织语是她的亲人,但她早已拿织语当真正的妹妹看待,所以她心疼织语将面临的打击,急欲把对她的伤害压到最底线。
“让我们并肩作战,教会织语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两人同心,其力断金!我们一定可以办到。”
“唉——我要是像你那么有自信就好了。”他叹口气。
“你的生命中没有‘自信这个词汇?没关系,我来当你的启蒙老师,教会你’自信。”跟强盗在一起久了,她也学者盗用他的话。
“你把我的话全摆进康熙大字典了?”他苦笑。
“不只,我把你的每句话、每个动作全牢牢地刻进了这里。”她指指自己脑袋。
她伸手碰碰他皱皱的眉头,皱皱的鼻梁……“别烦别恼啊!我就在你身旁,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她也把他的手拿到唇边轻吻……温温的气息、暖暖的情意,重新点燃一室春意。
第六章
清晨天初亮,叫嚣了一夜的风雨已不见踪迹,只留下一地的残叶,证明昨夜的风雨肆虐。
相爱的两人相依相偎地面对着窗外榕园,互属的情意让织昀有了归属感,靠着他,她的心、她的情已圆圆满满。
“啊!花开了!”织昀指着伯墉给她的小盆栽。
长长的枝节上开着一朵类似百合花的粉红色花朵,花枝的另一端则尚有一枝含苞待放。
“这种花的名字叫作孤挺花,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它,孤傲、寂寞,高高地绽放在枝头上,不屑与春泥为伍、不愿与绿叶争艳。”
“原来这种花是无情物。”她恍然大厝。
“怎么说?”
“没听过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种花看不起饲育它的泥土,应该算是无情无义。不懂感恩的类种。”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他笑笑,不再和她辩驳。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轰的一声一他的问话炸出了她满面潮红。
织昀轻摇下头。
“说实话,你是不是全身酸痛?”她怎会以为他这个医生是当假的?
“你又要借职务之便,开肌肉松弛剂给我了?”她取笑道。
“对!顺便帮我自己留一盒威而刚。”他的话近乎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