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不信:“反正也往事不可追了,你当然乐得说漂亮话。再说,你不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吗?我要在这诡异的深宫长大,不定成啥样呢。我们会表面兄友弟恭,背地里刀光剑影。想想要一辈子戴着面具过日子,咿!”我打个冷战,“还是算了吧,我宁可早死重投胎。”
玄烨黯然:“是啊,一辈子戴着面具,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父母兄弟之间也要时时保有戒心,怪不得人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也怪不得你不肯留下。”
我鄙夷他:“去去去,水仙不开花你给我装什么大头蒜?你现在唯我独尊的,要无情也是你无情,谁敢不讨好你?”
玄烨委屈的说:“你就不讨好我。”
我又飞过一脚:“我能讨债,爱讨伐,会讨厌,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讨好。快去你的后宫享用你大小老婆的讨好吧,老娘我不奉陪了,到福全家打麻将去也!”……
不过,由于楚依凡太宠我,我的成熟度有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趋向。而玄烨,由于他所处的特殊地位,城府日见深沉。要不是顶着这张老脸,其实叫他声爷爷也无妨的,就是我爷爷来,也怕没他老成。
我就这么穿来穿去,现代过了一年,古代过去六年,我累计呆了三年。按比例分配,孝庄老太剩下的年月有一半是我的,现在我还要再在古代过满三年多才能和玄烨结帐。
春节时,我们一家三口回南方。此时我儿子已一岁半。我妈因为我没带把,一直在妯娌中硬气不起来,见到我儿子喜欢得不行,而我的堂兄们有的都是女儿(我家遗传当一枝独秀?)。当时我妈刚退休,正闲着难受,于是扣下我儿子,留下来当军功章。
我和楚依凡可能都是比较凉薄的父母,假仁假义拉扯一下就弃权了。在返京的列车上,楚依凡搂住了我,长吁口气说:“老婆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摆出慈母脸斥责了他一顿,但实际上我也松了口气,以后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我的时间多了起来,开始思考目前的壮况。
虽然我的神经无比强韧,但频繁人格切换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在老家时,大年三十祭祀祖先,我父母磕头上香,我在一边差点脱口而出“起喀”。而且周围的人都说我老爱搭架子,爱享受。我反省一下,确实如此,也就楚依凡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味盲目的宠着我,顺着我。
而且玄烨,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E次穿越时,我和玄烨在御花园赏牡丹,眼角瞥见一个身影。咦?我一惊,招手叫服侍的太监,“去给我把那姑娘带过来。”
一会儿,有个怯怯的小白兔样的姑娘在我面前,屈身给我行礼:“太皇太后吉祥。”我托起她的下巴,“笑一下。”她扯出个比哭还苦恼的笑容。不对,“嘟一下嘴,不对,少嘟点,对了。”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那姑娘不知所措,僵立在那,飕飕发抖。
我喟然长叹,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
我没了赏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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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潘朵拉的盒子
我没了赏花的心情,垂头丧气的回慈宁宫,玄烨云山雾罩的跟在我后面。
到了慈宁宫,按惯例屋里剩下我们两个。
玄烨问:“你怎么了?”(多次扯皮后,我们处在无称呼状态)
我闷闷不乐趴在桌上,想不通:“那表情再嚣张点,明明就是我的脸,那嘴稍稍嘟一点,根本就是我的嘴。”
玄烨在一旁插话:“你就长那样?”
我翻他一眼,“长那样怎么了?好歹年轻,总比美人迟暮好。”
玄烨在深思,我还在不平:“不公平,这分明是为我准备的身体,为什么我不附在她身上?”
玄烨在一旁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不附在她的身上?”
我看他比我还惆怅,踢他一脚,“喂,我咸吃萝卜,你淡操什么心啊?”
玄烨没答话,晦涩难解的看看我,然后就走了。
莫名其妙!
在现代,我的事业线意外的有了发展。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陪老公去某个客户家做客。他是个古董爱好者,拿出一个折子,说是康熙亲笔写的。我拿过一看,是给孝庄庆贺五十九岁生日的祝寿折子,那还是在我第一次穿时。
以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