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叶和多咳了两声,转移话题,“话说你是从者,为什么要怕鬼。”
贞德回答不上来,叶和倒是可以说道说道,“人们惧怕鬼,害怕的不一定是这个东西本身,而是它这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例如未知的恐惧。”
他的声音一直在卫生间外传来,贞德回过神,“御主。”
停下胡侃,“怎么。”
“你是因为担心我会害怕,所以才陪我出来的吗?”
叶和可不会傲娇,“不然你以为呢?”
贞德心里一暖,从者是不需要上厕所的,但贞德是肉身被召唤到这个时代,更关键她在死前只是个人类,然后一死一生就到了这里,完全没有期间的记忆,作为人类长久以来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贞德心里对叶和的感觉大为改观。
由衷说,“御主,其实本质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很久没听到回应,“御主?”
“嗯。”
贞德心里不妙,“你在干吗。”
“用手机把声音录下来,以后放给你听。”
“诶。”圣女大脑宕机了,或许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机制。
当然最后说了只是开玩笑。
洗手间的灯照在她脸上,贞德心事重重,终于还是说,“御主,我,还是想要救那些人。”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知道。”
叶和靠在门上,沉默了一些时间,忽而笑道,“那就去吧。”
第二天清晨,在做好大家的早餐后,叶和提醒爱丽要早睡早起,被太太咕哝几声,敲响了贞德的房门。
面对贞德的疑惑,叶和说,“不是说要救剩下的人吗?”
会馆附近,敲开门,催眠,一气呵成,到后来甚至觉得麻烦,在被催眠的人身上下了术式,只要被接触就会自动加入离开这片地区的暗示。
那些钱并不会少给,但指望继续坐地起价肯定是做不到了。
嘴上一直说着麻烦,但手上的工作没有停下,这些贞德都看在眼里。
初生的晨曦撒下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回去的路上,贞德跟着叶和的脚步,不自觉间追逐起了他的影子。
这内心深处晦暗不明,七上八下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她向世界侧寻求答案,世界侧回答:爱。
这就是,爱。
贞德停下脚步,鼓起勇气,“叶和,你,喜欢我吗?”
少女的告白不应该用任何玩笑回应,“说不清。”
“这样啊。”说不清这时候的心情是失落还是其他,又听见叶和说,“贞德。”
贞德回道,“您说。”
“如果我现在问你,我的命令和主的教诲相冲突,你会站在哪边?”
贞德愣了一下之后,回答是这样的,“我依然信仰着主,主平等的爱着所有人。”
“但我也爱你。”
这句话只是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