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便让给弟弟,如何?
弟弟今日也给大哥郑重说一声,陈怀瑜娶妻只想娶甄家的玉伶,旁的一概不入眼,不作想。
房间里此时安静到只有油灯的灯芯偶尔燃烧炸裂的声响。
陈一乘看着眼神认真纯粹的陈一瑾,上一次看到自家弟弟如此坚定的模样还是他要固执己见从军校退学去学美术的时候。
烧落的烟灰飘落在地毯上,落在跪着的陈一瑾身前,和玉伶之前没能咽下而咳出的暗色粉末混在一起,是同一个颜色。
荒谬。
陈一乘的回答只有这凌厉的两个字。
陈一瑾平静地驳道:什么荒谬不荒谬的,我就是喜欢她,喜了爱了便要娶她,眼里独她一人,但求长相厮守,如此浅显。
甚至还在大言不惭:就算大哥还要娶她,你难道能时时刻刻把她绑在身上?让我得手一回我便像今日这般上她一回,大哥从小养了我,再替怀瑜教养个把小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罢?反正都是陈家的人。
指不定今晚她就能有我的种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陈一瑾的空想与妄言。
他捂住自己的脸,当即咳出一口血水,陈一乘的力道让他被打得头发昏眼发黑。
还没来得及去讶异这是自家大哥第一次打了他,言语先于他的想法,缓神继续道:看来大哥是不同意了,你还真信了这小骗子的鬼话,当她对你一见钟情呢?
弟弟和她第一次上床,大哥可知是什么时候?
陈一瑾眼见着陈一乘冷然到似是要将一把莫须有的枪抵到他额头的骇人表情,迎着他的视线,接连挑衅:大哥不想猜一下吗?
画室里?
陈一瑾摇头,左边的脸已经痛肿到麻木,只能扯起右边的嘴角,狼狈地笑着说道:那天晚上,她叫我瑾哥哥,送给我两颗糖,是我好心分给了大哥一颗。
自然也是那天晚上,在客房里,在你离开之后,她在我身下翘着屁股心甘情愿给我干。
那个时候的她可不需要靠着弟弟我来接近你,那为何她要和我上床?
大哥,若是我没给你那颗糖,她兜里的糖和她的这个人都会是我的,那天晚上拿了她初次的也会是我,是我先把她错让给了你,不然你什么都算不上。
现在怀瑜要来拿回来,大哥明事理为何要耍赖皮占着不放呢?她到底喜欢谁呢?还是我俩于她而言根本狗屁不是,是她逢场作戏到而今呢?
陈一乘自然听出了陈一瑾挑拨里的话外之音:何意?
陈一瑾起身回里间拿出两样东西,扔到陈一乘脚边。
一串粗糙的贝壳手钏,从未见过,看着陌生。
一件布满干涸精斑的肚兜,底色和绣图是他熟悉的,也是玉伶穿过的。
我也早就和你说过,她并不安分,她想跑。陈一瑾用鞋碾着那贝壳手钏,破碎的脆生声音随之响起,像是某种碎尸万段的报复,这是她从别的男人那里收到的定情信物,大哥你不提防你的好乖乖去做老本行勾搭别的男人,她可是小心藏着呢。
这种贴身小衣不必我说了罢?在你这院子里要怎样才拿得到,大哥应该比我要清楚。
大哥,咱们可以继续赌下去,仍然赌她跑还是不跑。
哦,刚想起来,我得把这句话还给大哥你
这回让弟弟来提醒哥哥,陈御之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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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是彻底黑了(气死哥哥不偿命的今晚限定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