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陈一瑾将视线移至窗帘慢慢随风飘摇的漏光缝隙处,只淡淡回道:
伶伶这般说来,可有想过大哥会如何作想?
她对他做过的许诺已经数不清了。
他应是知道,眼前这个会卖她的眼泪的女人最是无情与心狠,她嘴里的话就和他没作成的画一样,是永远当不得真也摸不到的。
那她又是如何骗自家大哥的呢?
真的是骗吗?
陈一瑾在玉伶将要开口时背过身去,不知在逃避什么,怕听到什么。
横竖她往他心上捅的刀子都不差这一把了,他躲来作甚呢?
只听得玉伶温言道:
瑾哥哥,这些都是玉伶欠你的,同陈一乘无关。
眼前这狐狸精似是无论何时都能掏他的心来细观细看,知他在想什么,又似是早就摸透了该如何拿捏把玩他,又道:
你的画,今天的事什么时候得空了,玉伶可都记着呢。
会陪你的。
她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要给他的甜头的时候像是把他的头强按在蜜罐里一样,予他的是齁得要死的甜。
就像现在。
呀
玉伶短促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外面有人,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一瑾折返的速度很快。
她才刚刚语毕,明明上一秒还在门口的他就把她整个人推倒在了床上。
陈一瑾的唇吻至玉伶偏躲时的脖颈,却也生生烫了她一下,让她抬膝蹬了他两脚,不过是挣也挣不开,还把自己趿拉在脚上的鞋也碰掉了,再用脚尖去找,怎么都够不着。
玉伶忙着急劝阻,声音在他听来是娇娇地勾着他的人:别别呀。
不能叫旁人听见,瑾哥哥
咱们不让他晓得,我空了尽陪你,可好?
果然。
她要剖他的心的时候也能做到手起刀落,不讲丝毫情面。
不能让他知道。
不能让大哥知道。
不能让陈一乘知道。
他在她心里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