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似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会在她面前毫无防备地熟睡,乃至根本无需将他灌醉。
不知何故,玉伶按捺下了出门时那强烈到想要质问一切的心情,她宁愿闭眼装睡,也不想同谢沛说话。
或许只是在贪图他的柔情。
知晓谢沛不会对旁人如此,他待她就是特殊的,就是不一样的。
许久不见他,甚至
她还想让他再抱一抱她。
这种寂寞的念头可能是她已经有了些许感觉的身体在欺骗她。
谢沛人很高,力魄型壮,应不是江南人氏。
床上的作风也是一贯的粗鲁与野蛮,荤话连篇。
可是
很舒服。
就像现在。
谢沛那粗糙的指尖抚过她的身体,会留下不容忽视的触感,于薄薄的绒毯之下游走之时,耳边尽是轻轻的暧昧窸窣声。
他抱住了她的腰。
在愈发贴近她。
动作轻柔,似是在小心翼翼。
他的胸膛好热好宽,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便是似潮涌般的安心的感觉。
和陈一乘能给予她的安定绝对不一样。
可同样能诱得她溺入与堕沉。
这个拥抱就如她刚刚所希望且期待的那样。
也仅仅只是拥抱而已。
身体却比她想的要更加敏感,下面濡湿的感觉已经不容她忽视。
想要他的碰触。
方才她还在感慨谢沛的温柔,但现在还就想要他的蛮野。
特别是他用力一撞,顶得她恍似魂飞神不在的时候。
好热。
为什么他不接着把她身上的毯子扯开?
他谢沛还能是个真君子?
这种难以启齿的汹涌欲望似烧似灼,使得玉伶故意动了动身体,主动靠近他。
却闻到的一丝微弱的血腥气。